放迷烟他们就知道了?”叶绵一手抄起茶壶就砸了过去,正好砸到那高个手下的胳膊上,骨碌碌滚下,撒了他满身的水,“谁让你擅作主张的?如今这样打草惊蛇了,你让我们后头怎么办?” 高个手下迟疑了片刻,说道:“这回我们一定小心,绝对不会让他们察觉的。”话音未落,他就被叶绵一眼瞪得住了嘴。 叶绵气不打一处来,看了一眼矮个手下:“你怎么说?” 矮个手下抬起头来:“我想,反正都被发现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动手。” “能耐了啊!还直接动手!”叶绵气急,扬起手的时候,脑海里忽然想到了什么,手收了回来,“你们老实给我盯着他们。没有得到通知之前,万不可轻举妄动。要是再出这种差池,可别怪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可听见了?” 两人齐齐应是。叶绵挥挥手让他们出去了。他在屋内转了几圈,快步出来:“备马!” 接下来的两日,陈苗苗发现晚间风平浪静,再没有人来。她反倒是有些担心。这一日清晨上马车的时候,她问江楚:“那些人这会儿不出现,会不会是在憋大的?” 江楚抬手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低声道:“等会儿马车出去转角的时候,你掀开车帘子看看,是不是对面小巷有一辆马车?” 陈苗苗记了下来。待到马车转角,她迫不及待地掀开帘子,果然瞧见对面小巷有一辆马车。她一想便明白了:“该不会是他们的人?” “是。”江楚将车窗帘子拢好,拿了一个烧饼递给她,“前日出发,他们这辆马车就跟上了。这两日一直跟着。” 悬在心头的靴子落了下来,陈苗苗却还是不放心:“他们这两日都没动手,难道是准备到了青州再动手?” 江楚不置可否:“他们应当是在看,我们到底手上有些什么东西。”他顿了顿,双手握住陈苗苗的肩膀:“到青州前,应该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从青州出发后,你一定要随身携带匕首。尤其是,渡河的时候。” 瞧见他的表情,陈苗苗的脑海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会故技重施?” 江楚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揽到了怀中:“总之,一切小心。有危险,一定记得木哨。” 到达青州的时候,已经是晚间了。陈苗苗他们在客栈住下,临近晚间的时候,跟着他们的两人瞧见陈语出去了。掌灯时分,他们瞧见陈语回来了,还带来了杨夫子。 果然如此。高个矮个手下互相对视一眼,去了他们包间的旁边那个包间,耳朵贴墙想要听隔壁在说什么。听了半晌,他们也没听见个名堂。矮个便让高个盯着门口,他自己绕道了那边包间的外头,蹲住窗格子下头偷听。 这下子他倒是听见了一个词,里头的人声音忽然提高了下,说了一个田黄石。矮个手下立刻心中一凛:他记得当时叶绵就是托他们将一尊田黄石的摆件送回去,难不成,他们已经发现了? 矮个手下挪了挪脚,抬起头想要凑近些再听清楚。就在此时,他只听头顶窗格一响。他忙缩回头,那窗格子还是在他的脑门儿上砸了一下。他顾不得疼,连忙蹲下来,整个脑袋埋在双膝之间。 开窗的穆天已经瞧见了墙根下蹲着的人,嘴角一勾,转过去疑惑地道:“好似方才外头有只鸟,一开窗户,就飞了,什么都没看清。” 里头的人哈哈两声,接着说起了其他的话。 矮个手下捂住脑门儿,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里头的话虽然能听清楚了,但蹲到腿都麻了,也没听到别的有用信息。但是他这会儿挪也挪不动,又不敢起身活动脚,只得慢慢爬了几步走开些,才松了口气。 直到江楚听见窗外没了动静,这才对着穆天使了个眼色。穆天关上了窗,江楚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杨夫子,之前的事,你我均心知肚明。但是有一件事,你不一定知晓。” 从今日被找到,杨夫子便知这一茬逃不过。但是他可没那么容易上当:“江夫子这话,我倒是听不懂了。” 江楚把那个信封放到了桌上:“在饭堂开张的那日,凌云食肆和饭堂都走水了。” 杨夫子猛地抬头,目光里满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若是你不信我的话,自可想法去查,毕竟那日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是一两个。凌云食肆还修缮过,才重新开张的。”江楚看向他,“若是这件事传开,你说,你前脚刚离开书院,转眼书院就发生这种事,学子们和其他百姓们,会怎么想?” “不是我!”杨夫子这下是真的慌了,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我离开书院后,后头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怎能扣在我的头上?” 江楚一脸闲适地看着他:“重点不是我怎么想,而是别人怎么想。” 杨夫子咬咬牙,忽然开口:“江夫子,我知道你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夫子,否则那日你不可能那么容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