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一个孩子一般轻抚上她的肩头,彻底的向她妥协了,向她屈服。 他如何看不懂萧芳毓那些对他妻子的心思? 萧芳毓那个卑劣的贼惦记着她。 如此,他如何能再让她与萧芳毓这个卑鄙的贼有任何接触?他多想立刻杀了萧芳毓。 可他真的杀了他,阿盈是不是再不会原谅自己? 太子人生头一回几乎没有选择的朝着二人的未来屈服了—— 他轻抚上她微阖的眼皮,再不愿忍耐,伸手将人抱上自己腿上,察觉腿上的人身子僵硬,他只充作不知。 从背后揽过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小姑娘身子瘦了,却触手柔软,他小心翼翼微微俯身将下颌依靠在她肩上,闭上了眼答应了。 “你要什么孤都会给你,你日后还是你的太子妃,谁都不敢多说一句。随孤回东宫去,孤都既往不咎。” 迟盈看着他的眼睛,知晓这又是交易了。 她随他回去,他便才能放过守一是么...... 也是可笑,他装的什么模样?若是自己不回去,他会留自己在这里吗?恐怕自己敢说一个不字,他这副温和模样都要全变了,要将自己绑回去吧。 迟盈僵硬着立着身子,察觉到肩头沉甸甸的,她恨恨道:“你知不知陛下要杀我!” 耳边男子低哑道:“陛下病重时日无多,日后你便是将大魏闹的底朝天也无所谓,那两只猫儿还在永宁殿等着你,你乖乖听话,日后我再不离开你。” 迟盈一字一句问道:“我随你回去,你可要替我报答我的救命恩人?” 他倚靠着她的肩头,瞳孔深处一片暗沉,他朝着她承诺道:“自然。” 那便放了他,寻一处最荒凉的地儿,叫他活在那处,永世不得入京。 翠盖朱缨玉路马车驶过京都大道,染起阵阵灰尘,停在太子府前—— 迟盈缓缓掀开轿帘,便见前头跪了一片的宫人。 傍晚的夏风拍打着夏日里茂盛的绿荫,日头以落得只余一角。 东宫还是模样不改。 天渐渐暗了,宫廊前早早燃起了一排排银烛。 银珠辉煌,宫人们早早知晓了太子妃回来,备起了丰盛的筵席。 一群熟悉的叫得上名儿的宫人见到久违的太子妃回来,皆是忍不住啼哭起来。 江碧白竹不顾尊卑的朝着迟盈痛哭流涕。 她们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那日无法从火场里救出迟盈来,眼睁睁看着姑娘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她二人早就落下了心结。 成日里浑浑噩噩,甚至起了轻生的念头。 如今一见迟盈竟然死而复生,顿时再也顾不得什么,一个个上前来,跪在迟盈面前哭,“呜呜......姑娘,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 “奴婢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姑娘了,您这些时日去了哪儿......” 迟盈将江碧白竹拉起来,还有在一旁一直抹眼泪的乳母,一群她熟悉的丫鬟,无不都在低头垂泪。 迟盈千言万语,终归是连一句成音儿的话都说不出来。 太子抿唇,搭着眼帘,拉着她的手腕提步往久违的永宁殿。 “你身子瘦弱,今日该多吃些。” 迟盈自知晓萧寰放过了萧芳毓,一直紧绷的心情忽的平息下来,便是无可避免的疲倦起来。 无力的连膳食看也未看,她道了句不想吃,便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