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至尊病倒,朝堂之上闹得不可开交。 萧渊病中还不忘连撤了两名东宫系手握重权的官员,近来更是一连赐死诸多后宫妃嫔宫人。 一说那些妃嫔宫人早已投靠了太子,又有说皆是无辜受了陛下牵怒。 萧渊如今目的倒是明确,意图拔了太子爪牙,行圈禁太子之实。 若是以往,皇帝身强体壮之时,与诸位大臣商讨一二,徐徐图之倒不是不可。 可如今这位太子并非是那三岁小儿,亦或是初入朝廷身后无人形单影只的太子。 反倒是当今皇帝,这次病发后时常发狂,更是屡屡杀人,叫众人看来横看竖看没了之前的威望,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疯疯癫癫的老者。 而那太子可是在陪都监国好几载的储君,一呼万应,莫说是前朝,便是边关都是太子的人马。 如今,反倒是陛下成了那影虚的了。 若是皇帝身子健朗倒还好说,众人只怕前边儿帮着陛下折腾下来太子,转头陛下便驾崩了去。 瞧着如今他们大魏这位皇太子的权势,底下那几个兄弟,便是皇帝这些年有意抬举起的秦王吴王,合起手来都是拉不下的。 若是拉不下太子等太子登基了去,按照如今这位太子睚眦必报的性子,他们岂非是与自己九族过不去? 是以众位朝臣皆是和起了稀泥。 萧渊近来病中不忘召见高官权臣,朝中叫得上名号的大臣,一个二个皆是这般和稀泥的说辞。 如此将萧渊气的半死。 这些时日头疾反复无法彻底好转,约莫便是与这群官员扯不开干系。 ..... 夜色深邃,萧渊对着火烛静坐许久。 他一双眼眸深邃,瞧着人时不怒自威,静默许久忽的问起太子近日行踪来。 侍立在一旁的内侍低头敛眉道:“白日依稀听闻太子卫率又往崇善寺去了一趟,还问了许多山下臣民,想必是离寻到太子妃不远了。” 萧渊瞧着面前的茶杯热气氤氲,凤眸微微眯起。 那日他得知太子动作,派人往迟氏处赐去金酒白绫,也只是试探一二罢了。 谁知一试才知,自己这本以为固若金汤的周身禁卫竟被东宫安插了如此多眼线。 迟太子妃是迟清石的女儿,便是日后废了她叫其出家,留她一条命远送他乡亦或者过些年将其赐婚给旁人。 彻底了断了太子的念想。 萧渊赐死太子妃的心思并不深,又或许,自始至终都是试探而已。 可迟氏人呢? 火里连一具女子尸骸都没,她若是没死又该在何处...... 萧渊原先觉得是太子早早将其救了下来,担忧他再对付她,是以将其带回了身边却藏着。 可如今,足足快两个月功夫,他便亲眼见这儿子发了疯般的模样。 萧渊深觉其中自己漏了其中至关重要都一环,他眯起眼睛思索了一圈,愈发头疼起来。 “宁王在何处?” 青衣內侍静静的低眉敛目:“回陛下的话,宁王前日来问安,您叫他日后无事不用前来......” 萧渊已经思索不清方才似乎有了思路的事,金吾卫却在此时一路疾走,入了殿内行礼。 “陛下,昌平,元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