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什么一样问他:“你叫我不要再用同梦咒,因为同梦咒就像是开门,我永远不知道门背后是人是鬼。难道,我昨晚开错了门,招惹了一个使蔷薇刺的‘鬼’?你因此被伤着了?” 白瑰听陈昭眉这么说,倒没否认。大约陈昭眉说得也八九不离十。 陈昭眉“啊呀”一声,脸上顿时流露出懊悔之色:“是我不好,我错了。我听你的,从此再也不使这种邪门的咒术了。” 清晨的时候,白瑰跟陈昭眉痛陈利弊,只说最坏的接过是陈昭眉跌进空间裂缝,陈昭眉听了只道厉害,却也没答应什么。倒是现在,陈昭眉看见白瑰为此受伤,立即伤心懊恼,低头认错,坚决表示再也不干了。 看着平日肆意妄为、阳奉阴违的捣蛋鬼突然变得这么乖巧,白瑰还真有些意外。而这份意外,又因为陈昭眉的懊恼之色添了几分不为人道的甜味。 陈昭眉更不肯去上课,鞍前马后地照顾白瑰,又是斟茶递水,又是煮汤做饭的。他在白瑰身边当了那么久的男仆,还是今天才真正有点认真伺候人的样子。 白瑰身为富家公子,本来就是习惯了被人殷勤服侍的,却又不习惯被陈昭眉这样对待。他倒不时劝陈昭眉一两句,叫他歇一歇,又说自己不必这么照顾。 陈昭眉也不听,只说:“你这个伤,可厉害着呢!中了巫毒,那是闹着玩儿的吗?要是今晚没好转,我也不管别的,一准儿要给您叫巫医来看。” 白瑰靠着床头,微笑道:“也好,这样一定把院长也惊动了,主父也惊动了,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这个男仆偷看巫术书,私下动用禁术,把主人家给害了。那你就是断手断脚都是轻的。” 陈昭眉闻言咋舌,好像这才想到自己犯了多大的罪过。 陈昭眉撇开话题,说:“公子可是一等的真言师,怎么还会被伤?看来我招来的这只‘鬼’来头不小!” 这话是明晃晃的试探打听了。 白瑰就知道陈昭眉会好奇,只是笑而不语。 陈昭眉不死心地继续追问:“公子不是会真言吗?怎么不开口叫他去死?” 白瑰明知自己不该接这话茬,但看着陈昭眉表情好笑,还是忍不住答话:“既然是鬼,那就是已经死过一回的了,再叫他去死有用吗?” 陈昭眉听这话越发狐疑:“还真的是鬼?” 但白瑰这时候再不肯答话了,只是保持神秘的微笑。 闹了半天,陈昭眉又服侍白瑰躺下,替他将被子盖上,才离开卧室。 出了卧室,陈昭眉找了个僻静无人的角落,拨通了纪玲珑的电话号码。 纪玲珑是专业的,24小时on call,电话没响一秒,她就立马接起来了:“阿眉,怎么了?” 陈昭眉问道:“我们是不是有机动小飞船停在附近?” “是。”纪玲珑点头,“你是想离开了吗?是的话,我可以安排。” “嗯,我还有点儿收尾工作没完成,先不离开。”陈昭眉摇摇头。说起来,陈昭眉的飞船票还在白瑰手里呢。 纪玲珑便疑惑了:“那你问飞船的事情干什么?” 陈昭眉现在关心的也不是飞船票的事,而是昨晚把白瑰伤了的“鬼”。他只说:“飞船里是不是有精神治疗舱?我脑子好像出问题了,昨晚断了片,失去了一些记忆……” 纪玲珑听这事可大可小,忙追问:“怎么会断片?是喝酒了吗?” “不记得了。但我没喝酒,倒像是被巫术袭击了。”陈昭眉的谎话张口就来,“不知道和任务有没有关系,所以我想申请进行深层意识治疗,恢复记忆。” 纪玲珑那边沉默了一两秒,就立即答应道:“没问题。我替你安排。” 陈昭眉又提出:“上次你给我的那张飞船票,我弄丢了……” 出乎陈昭眉的意料,纪玲珑完全没有怪罪他,甚至还有些惊喜。当然,纪玲珑表现出来的更多是“惊”,而不是“喜”。她以十分意外的口吻说:“怎么会弄丢了呢……不过还好你不是要坐飞船离开,只是上船做治疗,我帮你弄一张通行证就行了。” 陈昭眉趁着白瑰请假不上课,他自己也可以跟着旷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