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但他又偏偏最拿这些没办法。要说有人跑到他面前哔哔犯贱,他还能打回去。可就是这些冷箭不能挡。 金瓶还爱在旁煽风点火,笑着说:“你们主仆可真是形影不离、如胶似漆呀!” 坐旁边的艾碧气不过,替白瑰说话道:“什么‘如胶似漆’?你语文不及格就不要乱用成语,否则只能贻笑大方!” 金瓶说:“我又不是说你,你凑过来干什么?难道这事和你有关系?莫非你和白瑰不但是朋友,而且连男仆也共用?”说着,金瓶与几个富家子便一起齐声笑起来。 艾碧到底是有身份的人,哪里接得住这种话,气得发抖。倒是艾碧的男仆这时候开口了,只道:“《男德》有云:‘择辞而说,不道恶语’。你们再口出恶言的话,我们必须告诉院长,治你们不守男德的罪。” 几个富家子便不继续说下去。 不过,他们发现白瑰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羞耻也不恼怒,让他们觉得很不过瘾。他们就是想看白瑰难堪的样子。没料到,白瑰不为所动,这更叫人生气了。 他们索性更添一把火,把这绯闻炒得越来越火热,恨不得当场写一百万字黄色同人文。白瑰主仆坐在一起,他们都能看出了上床的感觉!这劲头儿,连嗑cp的脑残粉都比不过! 谣言越传越烈,最后竟传出圈了,不但同班在说,同级在说,同校也在说,最后传到了院长耳里。院长还告诉家长了。 这下可不得了! 原来,这位白家主父也是名门千金,是春城季家公子。所谓“鳏夫门前是非多”,因此,季夫人非常谨慎小心,极守男德,教育儿子也是一样,就是怕别人说他一个男人守不住。这城里还立着季夫人的贞节牌坊呢! 白瑰出了这样的丑闻,季夫人当场震惊震怒不可思议,当众跑到祠堂大哭,跪了一个晚上,说自己对不住白家的列祖列宗,对不起死去的婆娘。 众人都劝他:“这样的事情怕是捕风捉影,怎么能当真?主父贞洁如雪,言传身教,公子也学得这份尊重。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怕不是谣传啊?” 季夫人只说:“众口铄金,积非成是。现在就是没有的事,也成了有的事了。” 众人默然一会儿,又安慰说:“这事仅在学院里大家胡说,说一会儿也算了。那至于就众口铄金了?” 季夫人说:“当然不能让这事继续说出去,等我跟亡妻告完罪,就去学院查明原委。” 说干就干,季夫人坐着飞行法器,缩地成寸,当日就到达男德学院,先到院长办公室礼貌拜见,才再到白瑰的宿舍去。 季夫人一到宿舍,白瑰便领着陈昭眉站着迎接。知道季夫人要来,白瑰先提醒了陈昭眉要穿长袍,少说话。陈昭眉自己也知道这个鳏夫不好惹,也乖乖穿起遮盖身体的长袍,低着头不说话。 很可惜,季夫人一看到陈昭眉的脸就不高兴:长得跟狐狸似的,难怪被人说! 陈昭眉倒一脸乖顺,并把金瓶报了出来,添油加醋地说金瓶是怎么言语暴力白瑰、带着班上几个富二代一起孤立白瑰的,企图转移季夫人对自己的火力到金瓶身上。陈昭眉滔滔不绝地说完金瓶的恶行后,又补一句:“这次的谣言,都是金少爷故意说的。” 季夫人模样俊秀,举止得体,端坐在主座上,听得他一口气说完。 听罢,季夫人脸色不变,道:“那个姓金的固然不对,但你身为男仆,怎么可以跟少爷拉拉扯扯、妄生事端?再说了,姓金的嘴里污秽,是他不守男德,你不装作没听见,还跟别人说!可见也是个不知分寸的。难道你在男仆学院的时候,没人教你什么是安分守己?” 陈昭眉愣住了。 他想过自己会被训,但没想到会被这样训,这批评真的是他从未想过的角度。只能说,男德人的脑回路与众不同。 他就这么愣着,没有及时道歉告罪,也惹得季夫人十分不悦。 白瑰便在一旁提醒道:“还不跟主父告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