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杭说没那么疼,比输液扎针好很多。 程挽月半信半疑,她看店主架势端得很大,心里觉得还是店主的话更可信。 结束后,程挽月松了一大口气,店主给纹身的位置裹了一层保鲜膜,又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卿杭付完钱,回头看见沙发上的垫子被她揪出了一片褶皱。 她很怕疼。 打耳洞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也这么紧张。 她还打了叁个。 今天换了条路回家,两人在最近的公交车站下车,路边有个乒乓球场,有一个小男孩在玩,还戴着红领巾,应该是小学生。 程挽月越走越慢,卿杭也跟着放慢脚步。 卿杭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想玩么?” 乒乓球弹在球拍上的声音很清脆,程挽月有点心动,“玩十分钟?” “嗯,”卿杭牵着她往那边走。 小男孩在等妈妈下班,同学早就回家了,他只能一个人用球拍颠球。卿杭过去问他能不能借个球拍,他正缺玩伴,答应得很痛快。 程挽月看卿杭拿到了球拍,就把西装外套放在长椅上。 她初中运动会次次都跑接力,体育不算差,但还是第一次玩乒乓球,连球拍都拿得很不顺手。 卿杭走到她身后,一只手绕到前面,覆在她手背上,调整她的握姿,“这样拿。” 小男孩见状,不太乐意,“你们两个人一起?” 卿杭解释道,“她不会,我教她,不算两个人。” “小朋友,我们可不是欺负人啊,”程挽月看男孩的表情很不屑,没忍住笑,“你很厉害吗?” 男孩仰起头,“不是特别厉害,但是我们班最厉害的。” “哇,太巧了,”程挽月竖起大拇指往后指,“他也是我们班最厉害的,虽然我拉低了他的水平,但他是大人,你是小孩,如果你赢了,也算你厉害。” “切,”小男孩吸吸鼻子,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诶呦,”程挽月的好胜心一下子就被激起来了,“卿杭,赢他。” 事实证明,不要小瞧现在的小学生。 她像个千斤重的累赘拖了卿杭后腿,比分很难看,小男孩大概是觉得对手太菜,都不太想跟他们玩了,连发球都很敷衍了事。 程挽月这种新手就喜欢没什么力度的球,她已经能接好几个了。 最后输得毫无意外。 卿杭去买了两瓶酸奶,给了小男孩一瓶,程挽月还跟他约好明天再继续比。 程延清在北京的工作快要告一段落了,月底就回原公司,程挽月从南京回来之后就一直住在卿杭家,也没提过要搬回去的意思。 明天之后又是明天,她也住了二十天了。 医院工作忙,卿杭下夜班后能休息一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