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挽月坐着没动,卿杭只是稍稍退开,身体还维持着刚才吻她的姿势。 她没吃完的奶油被他勾走了,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吞咽时喉结上下滚动的幅度,耳根发烫,被他握着的手腕也隐隐透出潮湿的汗意。 有长进吗? 那当然是有的。 何止一点点。 程挽月目光落在他湿润的唇上,心想,长大了,到底是不一样了。 以前在外面偷偷牵手他都会脸红,现在身边那么多人,他都能面不改色地吻她。 他又靠过来了…… “卿杭,你是不是喝醉了?”程挽月往后仰,但没能躲开他的吻,说话声音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真的……真的喝醉了吗?” 刚才没注意到他喝了多少,他能喝酒,但酒量其实不怎么样。 “没有,”卿杭及时扶稳她的椅子。 她坐稳后小声嘀咕,“少骗人了。” 陈国安生日那天,卿杭从下午一直睡到晚上,天都黑了屋里都还没什么动静,程挽月推门进去,坐在床边叫了他好几声,他也没有要醒的迹象。 深秋,天黑得早,她没有开灯,房间里光线有些暗。 他睡得很深,脸和脖子都红红的,她轻手轻脚地从床尾爬上床,趴在他身边,手指勾着一缕头发轻轻挠他的耳朵。 “卿杭,起床啦,你再不醒,我就要掀被子了。” “卿杭?” “卿杭!” “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在装睡……啊!”她刚准备搞小动作就卿杭被拉进被子,紧紧裹在怀里。 父母还在客厅,她连忙用手捂住嘴。 被窝里热腾腾的,他身体也很烫,程挽月红着脸瞪他,小声提醒,“你干嘛?门没锁哦。” “没锁就没锁,”卿杭屈膝跪在她身侧,吻落在她手背上,他握住她的手腕举到头顶压进枕头里,另一只手从衣服下摆摸了进去,“谁让你进来的?” 程挽月咬他,“这是我家,我想进来就进来。” “我怎么睡在你家了?” 客厅的说话声就在耳边,有卿杭的名字,也说到了程挽月,仿佛下一秒就会推门进来,然而他手上的动作没有收敛半分。 “你喝醉了呗……”程挽月踹了他一脚,“你别摸我!” “是你先摸我的。” 他这么大胆,显然是还没有清醒,认真的样子让她很想笑,“我那是叫你起床。” “摸了。” 程挽月闭着眼睛耍无赖,“对,摸了,你不服气啊?” “服气,”他的脸埋在她颈窝,湿热的唇舌从锁骨绵延到下巴、唇角,再一点点探入齿间,“但是你摸得我很难受。” 她当然知道他为什么难受,硬硬的东西蹭着她腿根,隔着衣服都有很强烈的存在感。 “你不是很有力气吗?”程挽月从不吃闷亏,“上次敢那样对我,还想舒服?” 那个下雨的傍晚,她本想报复他前几天在巷子里对她的冒犯,让他难堪,让他羞耻,最后却反被他压在床上用手给他弄了很久。他明明看着很清瘦,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身力气,硬得跟石头一样。 她还穿着长袜,短裙里面是有内衬的,他从下面摸不进去,就想从上面。 “你敢,”程挽月摁住他的手,“我现在就叫他们进来。” “你叫吧,”卿杭轻而易举就挣脱了束缚。 少女最柔软的地方,也是最敏感的。 很快,她身体就软了,一双笑眼水汪汪地瞪着他。 卿杭在朦胧的夜色里脱掉了她那件淡紫色的毛衣,就像剥开一层荔枝壳,果肉汁水丰沛,顺着他的手指、掌心和手腕滴滴答答往下淌,润物细无声,悄悄落进软布里。 客厅静下来,程家人应该是下楼散步去了。 “……卿杭……” 他的名字被她叫得百转千回,她防备得太晚,已经失去了反守为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