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这个年龄段算是少有的。 这几年。 陈季川在白玉岛,裴泽也去过几次。但每次去逗留的时间都不长,待在玉泉山又无聊的紧,裴泽盼星星盼月亮,早就在盼陈季川回来。 今个见着,高兴的要死。 “在白玉岛还有些事情,所以就早几日回来,之后还要再去。” 陈季川一面冲裴泽笑着,一面往园中走去,问道:“师父在吗?” “在。” “没闭关。” 裴泽跟着陈季川,回了声,又好奇问道:“师弟已经在玉泉丹阁做了三年伙计,怎么还要回白玉岛?” “我回来正要跟师父说这件事。” “待会儿一起说。” 陈季川没回裴泽,大步往余成波住处赶去。 …… “师父。” 三年不见,余成波身上暮气更重,修为进步迟缓。 见着陈季川归来,脸上也没什么神情起伏,只点头应了声。 陈季川见怪不怪,从腰间取下一只布袋呈上,口中道:“这是五斤‘青芽米’,弟子在白玉岛上看到,见品相不错,就买了些带回来请师父品鉴品鉴。” 这‘青芽米’当然不是买来的,而是陈季川自己种的。但即便如此,这五斤‘青芽米’拿出去卖,也能卖十块灵石。 陈季川在玉泉丹阁做工,一月才三两银子、一粒服气散的薪水。其中银子不提,一粒服气散能卖一块灵石。 这五斤‘青芽米’,就抵得上陈季川十个月的薪水。 用来表达心意,完全足够了。 哪怕余成波见了,脸上也挤出一丝笑意,道了声:“有心了。” 收下‘青芽米’后又道:“你舟船颠簸,先回去休息。这几日修行上有什么疑问,随时可以来问为师。”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余成波性子如死水,但也通晓人情世故。 不过陈季川奉上‘青芽米’,仅是看在这段师徒缘分上,可不是为了寻求余成波的指导。 “多谢师父。” 陈季川先谢过,然后才道:“弟子少年时从家乡出来,如今已有六年。自忖修行有成,想回去看看亲人故友还在不在。这几年攒了些银子,给他们留下,也算了了尘缘,从此便安心修行。” 斩断尘缘。 这种说辞对于修行中人来说,算不得稀奇,称得上中规中矩。 余成波听了,更是觉得合乎心意,于是点头道:“修行自该心无挂碍。回去一趟也好,将凡尘俗事了解,日后一心问道、无牵无挂。只是陆上刁民、匪徒不少,各种龌龊手段层出不穷,你虽修习术法,《草木诀》也小有所成,但却万不可掉以轻心,以免阴沟翻船。” 余成波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取出两道符箓,递给陈季川:“这是‘金光符’与‘遁地符’,都是中阶符箓。一旦遇着凶险,来不及施展术法,祭出符箓也好保全性命。” 一道中阶符箓的价格大约在两块灵石左右。 余成波赐下两道,算不得大手笔,但也是一番心意。 “多谢师父!” 陈季川接过符箓,口中谢过。 然后见余成波没了兴致,就跟裴泽一同退下。 …… “师弟原来是要回家乡。” 刚出来,裴泽就幽怨道:“刚回来就要走,这次要去多久?” “顺利的话,一年就回来了。” 陈季川见状笑道。 这话当然是在诳裴泽。 他此去,不成先天极限,又或是悟元仙师寿元大限到时,是绝不会回来的。 少说也要三五十年。 再回来时,裴泽恐怕都已经娶妻生子,儿孙满堂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