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呢? 没有母族支撑的梁珩,身为太子,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皇帝的青睐,若有朝一日皇帝不再青睐,那只能落得被废的结局,这也是古往今来,太子的悲哀。 - 离西州几十里的驿站内,大夫给梁珩腿脚敷完药,梁珩淡淡道:“你下去吧。” 大夫行礼退下,梁珩揉着酸痛的腿脚,面目阴沉。 万万没有想到,父皇居然让六弟主持祭天礼,一个十四岁乳臭未干的娃娃,居然能主持祭天礼? 而且,他这个太子还没被废,父皇就让六弟主持,对六弟的看重,昭然若揭了。 梁珩心腹掀帘敲门进来:“臣姚刚,见过殿下。” 梁珩道:“可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姚刚道:“听说是沈妃极力撺掇,吹了好一阵耳旁风,圣上才决定让齐王代为主持祭天礼。” 梁珩哼了一声:“果然又是沈晴这个贱货。” 姚刚不解:“沈妃娘娘又无子嗣,她这般得罪殿下讨好齐王,是为了什么呢?” “正是因为她无子嗣,所以她才会压宝齐王,否则,等父皇驾崩,她就只能去冷宫当太妃了。” “但是齐王是有母妃的,虽然母妃不得宠,但也是名门望族,齐王真的会奉她为太后么?” “这就是沈妃浅薄的地方,她自认为只要扶齐王登基,她就有从龙之功,可是,齐王母族精明的很,哪里会看上她?现如今不过是在利用她罢了。”梁珩不屑:“大字不识一个的女人,只会靠着姿色讨好父皇,真是愚蠢至极。” “可沈妃虽然愚蠢,但却给我们造成很大的麻烦。” 梁珩悠悠道:“你真以为她吹吹枕边风,父皇就会换太子了?”他双眸冷淡:“换不换太子,从来都在父皇的一念之间,他若不想换,十个沈晴吹枕边风都没有用。” “殿下意思是?” 梁珩摇头:“无妨,祭天礼的事情,无非是父皇敲打敲打孤罢了,大概是二弟忌日到了,他心里不痛快。” 五年前,梁珩一石二鸟,利用遗诏一事陷害二皇子和萧太傅,结果萧太傅自尽,二皇子被贬为庶民,郁郁而终,临终之前,二皇子割破手指,写了一封血书送呈皇帝,尽诉其冤,血书一共三千一百字,字字泣血,皇帝读后,静默良久,心中已隐隐有些后悔。 再想想二皇子平日与世无争,又怎会做谋逆之事呢?这件事,或许是有人陷害。 是谁会陷害二皇子呢?皇帝第一个想到了梁珩。 梁珩之母凌妃,当年因为群臣奏请立二皇子之母谢妃为后,愤而自尽,梁珩若为母仇迁怒二皇子,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这般手段,用在亲弟弟身上,未免有些太过阴毒了。 皇帝心中,渐渐对梁珩种下猜疑和不满的种子,五年来,这颗种子已愈长愈大了。 梁珩嗤笑:“他自己杀尽了兄弟登上皇位,如今却要求自己的儿子孔融让梨,兄友弟恭?可笑,真可笑。” 姚刚不敢作声,梁珩又忽问:“让你派人盯着云七娘,有什么收获吗?” 姚刚这才想起什么,他从腰间拿出一张残纸,这张纸烧的只剩一个小角了,余下的角上只写了一笔“一”字,想必完整的字迹已经被毁去了。 姚刚道:“云七娘每日写字,但是,写完之后,总会烧掉,臣只寻获一角残纸。” 梁珩接过,他盯着这个残纸,眉头紧皱。 这张纸的纸角都被烧黄了,虽只剩一个“一”字,但仍能看出笔迹娟秀,似是簪花小楷。 梁珩眉头越皱越紧:“这真的是云七娘所写?” “是,殿下。” 梁珩喃喃道:“为何这笔迹……如此相似?” 虽只有一个笔画,却为何和宝姝的笔迹那么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