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御寒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道:“饿了。” 谢司行脸上多了点笑意:“先喝杯温水,再下楼吃点东西。” 御寒没吭声,目光在他握着水杯的手上扫了一眼。 衬衫的袖口挽至肘部,腕上还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表,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握着透明的杯沿,手背上鼓起的青筋蔓延到了小臂,看着十分有力。 就是这只曾经签下无数上亿合同的手,昨晚带着他探索,几度让他失神。 御寒莫名感觉口渴,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接过那杯水,仰头牛饮。 一杯水见底,他随手一递,谢司行便伸手接过来,问:“现在就下去吃饭么?” “先去趟健身房。”御寒正感觉浑身的精力没处使,跳下床就往外走。 看着他活力满满的背影,谢司行弯了弯唇。 倒是恢复得挺快。 御寒在健身房里待了一个小时,出来后又吃了顿丰盛的早餐,比刚醒的时候还生龙活虎。 谢司行打了个电话回来,看到他坐在桌边,走过去仿若不经意地问:“你晚上有约了么?” 御寒想了想:“没有。” 他今天一天的工作虽然都安排得很满,但晚上确实没有任何事情。 “嗯,那下班后我来接你。”谢司行嘴角噙着笑:“走吧。” 御寒:“干嘛?” 谢司行:“送你上班。” 御寒顿了顿,狐疑地看着他:“有这个必要吗?” 盛景和谢司行的公司在两个方向,虽然最开始谢司行“不辞辛劳”地送了他一阵子,但后来便给御寒派了个专门的司机,自那以后谢司行就很少再绕路送御寒去公司。 谢司行言简意赅道:“有必要。” 他是今早才注意到付闲昨晚发给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付闲经受了什么刺激,给他发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公众号小文章,还语焉不详地暗示他。 谢司行皱着眉头看完,觉得付闲对他的误会似乎有点深。 想到最近外面的谣传,他认为确实有必要现身澄清一下。 见谢司行坚持,御寒便也没说什么,和他坐上了同一辆车。 车子平稳地朝着盛景的方向驶去,御寒在车上照例看看早间新闻,忽然就瞥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是有关封家的一条新闻。 御寒看完后若有所思,转头问谢司行:“你最近有没有听到有关封景予的消息。” 谢司行侧过头面向他,表情平静:“嗯,怎么了?” 封景予被外派到了分公司,a市有关他的消息就少了很多,但谢司行还是有渠道能够清楚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封景予原本是最有希望继承家族企业的人,却因为工作和生活上的屡屡失误导致封氏企业错失了许多机会,让他的父亲对他彻底失望而被下放到了分公司。 现在的封家则被封景予的弟弟封兆掌控着。 封景予和封兆素来不合,两个人私底下竞争已久,一直以来都是封景予稳占上风,但他一朝失势,虎落平阳还会被犬欺,据说封景予本人在分公司也遭到了不小的打压。 虽然封景予的背景摆在那里,那些人明面上不敢做的太过分,但私底下就说不定了。 御寒刚刚看到的那条新闻,就是有关这位封兆的。 封兆之前能被封景予压一头,就能看出他的能力并不怎么样,想必封氏企业在他的手中应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走下坡路几乎是必然趋势。 御寒和谢司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看戏的意味。 都不用他们再动手,就已经能预料到大厦将倾之势。 御寒挑眉:“你问我晚上有没有约,不会就是想一起吃顿饭庆祝这个吧?” “想和你庆祝是真的。”谢司行笑着道:“但不是因为这个。” 御寒:“那是因为什么?” 谢司行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御寒仿佛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道:“总不会是庆祝你昨晚帮我打的飞……” “不是。”谢司行表情微僵,飞快地截住了他的话头,确认前排的司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里后,才闭了闭眼,有些无奈道:“你怎么会想到这个。” 御寒皱眉:“那是什么?” “…… 没有什么理由,只是想和你一起。” 如果非要说出什么理由的话,就是谢司行上次预约的那家顶楼餐厅因为御寒出差只能临时取消,所以他就打算再带御寒去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