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就算他解释清楚了,御寒也有千百种理由将他给说服。 他们此时正身处在医院的大厅门口,人来人往,总要朝他们这里看上一眼。 谢司行顿了顿,只道:“先离开这里。” 温热的手掌准确地捕捉到御寒的手腕,紧紧地攥在掌中。 御寒的目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感觉莫名顺眼,也就任由谢司行牵着自己。 一直牵到了车库,周围再没有别人后,谢司行才郑重地转身,双眸沉沉地看向御寒。 御寒就站在他面前,懒洋洋地抬眼,等他的下一步动作。 看着他散漫中还带着点懵懂的表情,谢司行呼吸一重,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 不舍得破坏,却又想弄乱,想要看到这张脸上为自己呈现出迷离失神的状态,唇里吐出断断续续的字句,又被轻易撞碎。 谢司行克制着自己,逐渐放轻了呼吸。 他抬手撩起御寒的额发,捧着他的脸,微微俯下身,在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冰凉的唇一触即分,但触感却无比清晰。 谢司行退开后,御寒表情微怔,唇也微微张开。 和在泳池边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类似,都是那么轻,御寒却从中感受到了他情难自禁后的小心翼翼,温柔中犹有几分缱绻,叫人沉溺于其中。 反应过来,他心如擂鼓,嘴上却道:“你耍我呢?” 跑到没人的地方来,就在额头上亲了一下,这和脱裤子放屁有什么区别? 接触到御寒不满的眼神,谢司行揉了揉他的头发,笑着道:“暂时付你一点利息。” 御寒:“利息?” 谢司行:“改天都还你。” “哦。”御寒不喜欢这个模糊的说辞:“改天是什么时候?” 谢司行勾撩着他柔软的发丝,轻笑道:“病好了,你说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 御寒这才稍微满意,坐上去公司的车。 / 二人从医院出来就回了各自的公司,谢司行到底还是没有选择休息一天,看来是真有重要的工作需要处理。 御寒今天来公司晚了,付闲知道他是和谢司行一起去了一趟医院,但不知道是谁病了。 现在看到御寒好好的,付闲就知道大概病的人是谁了。 “竟然是谢司行?”付闲显得非常吃惊。 “有什么问题吗?”御寒正在看面前的文件,抽空抬头问了一句:“连我这样钢铁一样的男人都会生病,谢司行病了很奇怪么?” 付闲:“倒不是因为这个,就是我认识他这么久,也就见他病过一次,这是第二次。” 谢司行身体素质好,轻易不会生病,但一旦病了就会特别严重。 御寒知道谢司行和付闲相识已久,也知道最开始付闲是被谢司行派来自己身边监视的,但一直没太在意。 他行得正坐得直,又岂会担心什么监视,更别说后来的付闲早已倾拜在他之下,判出了谢门。 不过现在听付闲的话,御寒倒是来了几分兴趣:“哦?展开说说。” 弄明白了一些事情,他便觉得自己应该更了解谢司行一点,就算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既然御寒想知道,付闲也没打算藏着掖着,这也不是天大的秘密。 “读大学那会儿,我们还在为论文彻夜未眠的时候,谢司行就已经开始在外面创业了。”付闲给自己拉了张椅子,摆出讲故事的姿态:“他能力强,又敢拼,很多有风险的项目都敢做,然后一忙就忙好几天。我记得他为了一个项目,最长有四天没闭过眼。” 御寒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付闲:“我们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努力,后来淋了场雨,他就病了一场,没空去医院看,也不吃药,是硬生生扛到病自己好的。” 御寒皱起眉:“扛了多久?” 付闲回想了一下:“半个多月吧。” “……”御寒嘴里嘟哝:“怎么没把这个人病死呢。” “御总,你不也是这样。”付闲嘴快,就把上次御寒生病还满脑子都是工作的事情又提了一遍。 御寒也想起了这件事。 原来当时努力工作的自己在旁人眼里看来,是这么的令人扼腕叹息。 御寒顿了顿,决定绕过这个话题,道:“没事,谢司行已经去过医院了。” 半个月才把病治好这件事,御寒绝对不会让它再次发生。 付闲嘿嘿笑了两声:“当然当然,有御总管着他,他能不去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