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一阵,严渠看了下腕上的表,从座位上起身,风度翩翩地向御寒致歉:“御总,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御寒点头,也轻轻笑了一下:“严总慢走。” 严渠走后,御寒捏着那张名片,随意地把玩,片刻后,冷笑了一声。 他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便准备起身。 只是他才刚站起来,一名侍应生从他身前经过,似乎是没有注意到御寒,两人一不小心碰撞在一起,侍应生手中托盘里的酒尽数倾倒在了御寒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非常抱歉……”那位侍应生似乎慌了神,止不住地向御寒鞠躬道歉。 御寒身上浅灰色的西装有部分被液体浸湿,逐渐变成了深灰色,他蹙眉看了一眼,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随口道:“没事,我自己去卫生间处理,你去忙吧。” “可是您的衣服脏了,让您自己去处理的话,要是让陈先生知道我就要被解雇了……”侍应生十分歉然,说道:“要不您跟我去后面整理一下 ,刚好我们有准备给客人更换的外套,不会耽误您的时间太久。” 一般这种盛大的晚宴活动都免不得会出现各种小意外,所以通常都会准备得很齐全,事先准备好给客人更换的衣物也是常有的事情,并不奇怪。 御寒好像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合适,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也对,那你带路吧。” 侍应生连忙点头哈腰:“您这边请。” 他引着御寒从另一扇门离开,往后方的地方走。 远离大厅后,人声便越来越弱,走道安安静静,只有御寒和侍应生两个人的脚步声。 这名侍应生将御寒领到了一间房门前,推开门道:“您先在这里稍等,我这就去替您取更换的外套。” 御寒点头,迈步走进这间房间。 侍应生走后还贴心地替御寒关上了房间门。 房间挺大,角落摆放着几个衣架,还有遮蔽的帘子,的确像是给客人更换衣物时用的更衣室。 只是御寒的目光落在那帘子之后,眸光便深了些许。 这位侍应生并没有看到,在他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御寒脸上一闪而过的冷笑。 十秒钟后,咔哒一声,是房门从里面被锁上的声音。 / 严渠和御寒说完话,趁人不注意,悄悄从后门离开。 他来到和林羽城事先约定好的地点,果然在那里看到了等候已久的林羽城。 林羽城一见到他就问:“事情都办妥了?” “放心吧,都按照你说的,聊天过程一直捧着他。”严渠早没没有刚才和御寒聊天时的温和有礼,卸下伪装后,那双本是含笑的眼睛也变得刻薄起来。 严渠冷笑道:“果然是年轻,随便说几句就飘了,就这样也值得你费尽心思对付他?” 一听到他要合作,肉眼可见地就高兴了,他可不觉得这种人能成为对手。 林羽城皱眉,没回答他,只问:“那酒呢,他喝了?” “喝了,我亲眼看着呢,那药我在岛国见人用过,只要喝一口下去,二十分钟内一定见效。”严渠咧开嘴,又说:“你确定这样真的能骗到谢司行?” “当然了,谢司行如果在乎林寒,我就不信他会不跟过去看看。”林羽城想到即将发生的一幕,脸上止不住的快意:“反正你的目的不就是让谢司行丢脸吗,与其铤而走险去让谢司行喝那杯酒,不如找个更容易被骗到的人来,不是么?” 而御寒显然就是那个更好的选择。 严渠哼了一声:“最好是你说的那样。” 他的目的的确是想陷害谢司行,他也的确是文莱企业的副总,但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