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妄说:“需要进一步检查才能确定,是很罕见的病症。你现在就回家好好休息,具体事情明天再说。” 挂断电话后,陆以朝怕自己真的乱来,就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了。 当他躺在床上的时候,身体里又开始涌动燥热……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这种迫不及待渴望祁砚清拥抱的感觉…… 陆以朝不敢耽误,立刻爬起来吃药,他要先保证自己不去伤害祁砚清。 祁砚清意识昏沉地躺在沙发上,觉得有点冷,拉了拉毯子发现被花雕压住了,完全拽不动。 他皱眉看向窗外,天亮了……昨晚的事一点点想起来了。 原本打算收拾孔俊,然后被那群alpha堵了……后来又碰到了陆以朝。 是陆以朝把他送回来的。 祁砚清皱眉坐起来,环视了一圈没有人,松了口气。 “啧……”他烦躁地搓着头发,怎么就睡过去了。 陆以朝还在呢,他居然就睡着了,太夸张了。 后颈已经不怎么疼了,头疼也缓解了不少。 他捏着太阳穴重新躺下,刚把花雕抱在怀里打算继续睡觉,手机就响了起来。 “谈哥?干嘛啊。” 谈妄:“复诊。” 祁砚清按了按后颈,有点迷糊,“今天复诊?” “过几天我要出差,今天正好有时间,过来吧。” “也行,我今天也有时间。”祁砚清挂了电话后从沙发上爬起来,身上穿着皱巴巴的汉服,拿了换洗衣服就往浴室走去。 等他收拾好下楼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他看着靠在他车旁边的人,脚步停住,目光冷下来。 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是很烦。 陆以朝穿着黑色羽绒服,靠在他车边一下下地按着打火机,火苗被吹的乱晃,完全没注意到面前来了人。 直到祁砚清走到他面前,他看到了那双黑色的马丁靴,目光向上跟祁砚清对视。 陆以朝笑容挡住口罩后,“跟你聊聊昨天的事。我去备案了,以防万一有人乱说话,我先留了个记录,来跟你说一下。” “哦。”祁砚清开了车门坐进去。 陆以朝也坐进去,“你开车,我跟你说说具体情况。” 祁砚清握紧方向盘,假笑都笑不出来了,更懒得和他客套,“我不想听。” “你别生气,我没想让你不高兴。”陆以朝声音温和,他偏头低咳了几声,“还有叶威的事……” “我说我不想听。”祁砚清打断他的话,眼睛里浸着冷意,“你可以下去了。” 陆以朝揣在口袋里的手紧捏着,满手心的冷汗,脸上却镇定自若,他清了清嗓子说:“这些都不想听,那《舞者》的事总要听吧。” “不听。”祁砚清转头看他,“你说的话我一句话都不想听,够明白了吗?” 陆以朝僵住,面色苍白,僵持了两分钟后他开了车门,“路上小心。” 没办法一起去找谈妄,他开车跟在祁砚清后面,没敢离得太近,到了谈妄的医院后,他也一直跟祁砚清保持着距离。 谈妄给祁砚清做检查,“有点发炎,是不是一直贴着止痛药贴?” 祁砚清:“也没有。” “你能骗过谁?”谈妄抽了他几管血,“还是那个病房,去休息,结果要下午才能出来。” 祁砚清看着旁边的血,“这次要多做检查?都让你抽贫血了。” “不错,还有心情贫嘴。”谈妄试着他偏高的体温,“昨天跳舞耗费太多体力了吧?那场舞我看了,能撑下来真是不容易。” 谈妄把他送到病房门口,“别强撑了,进去休息。” 等祁砚清进了病房后,陆以朝才上来。 谈妄跟他没怎么交谈,各项检查一直做到中午,腺体都快让各种仪器捣烂了。 陆以朝反胃得厉害,去卫生间吐了好几次,后脑勺的神经绷着一根弦,有钝刀来回磨砍着,像是要把他生生劈成两半。 “唔!”他捂住嘴,起身的时候天旋地转,眼前发黑,扶着墙慢慢走出去就闻到了一股红玫瑰香气。 谈妄拿着扩散信息素的仪器,在陆以朝身边晃了两下。 “祁砚清的……”陆以朝嗓子很哑,“这是什么?” 谈妄说:“从砚清血液里提取出的信息素,很淡,只有一点。” 陆以朝吞咽着口水,眼神完全被面前的扩香仪器吸引,有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野性和占有。 “很想祁砚清?”谈妄问他。 “想。”陆以朝闭上眼睛,“我想他。” 两人回到他的办公室,谈妄看着实时传回来的检查报告。alpha信息素激素完全失常,严重偏离正常数值。 他在陆以朝的后颈贴上贴片,又将砚清的信息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