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地在她身上翻腾，在灰雾之中，一双血红的眼睛，充满了仇恨。 眼看着宋学民就要窒息死亡，何四海终于出手了。 “到此为止。”何四海呵斥一声，账本出现在他手中。 然后被他展开，黄薇薇身上的灰色雾气顿时如同潮水一般，被吸入账本之中。 黄薇薇神色也恢复了清明，她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向何四海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她可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力量，要是有这样的力量她早就复仇了，何必等到现在。 “你被污染了。”何四海看重空中一缕缕灰色的气体道。 “可是……” 黄薇薇不懂什么是污染，但是污染能让她获得力量，让她能亲手报仇，她觉得挺好的。 “阴世有阴世的规则，人间有人间的规则，人间的罪犯，自会有人间的法律来惩罚他，一切自有秩序，而且你真杀了他，你将会彻底被污染……” “我不怕。”黄薇薇神色坚定地道。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你本身并无罪孽，回归冥土之后，会有一个好的归宿，何必为一个即将受到惩罚的人连累自己，何况……” 后面一句话何四海没说，黄薇薇之所以被污染，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有目的性的，所以等她彻底被污染后，能不能回归冥土还另说。 就在这时，空中灰色的气息消散一空，周围的景象也一片晃动，缓缓退去。 丁敏和孙警官才发现他们依旧在审讯室内，而原本坐在对面的宋学民已经昏倒在地。 孙警官先是向四周打量一番，然后紧走几步，上前试了试宋学民的鼻息。 然后松了口气，还活着。 要是宋学民死在审讯室内，他和丁敏都有麻烦。 不过…… 他转头向丁敏问去：“小丁，刚才……” 可丁敏正看向旁边问道：“何先生，你在吗？” 孙警官闻言心中一惊，作为警察的敏锐直觉，他早就猜测那后出现的男人应该和丁敏认识，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我在。” 何四海完全没有遮掩，身形出现在了审讯室内。 孙警官虽然心中有所猜测，但见到何四海真的凭空出现，心中依旧感到无比的震撼。 此时何四海身着白色阴阳衣，对襟宽袖，身材修长，剑眉星目，挥袖之间，自有一股气度。 看到何四海这幅形象，丁敏眼睛一亮，刚才在幻境之中，她真的没留意。 “这本日记里，并没有记载宋学民的犯罪记录。”丁敏拿起桌上的日记问道。 “你亲自问她吧。”何四海伸手一招，一盏红色灯笼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橘红色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审讯室，站在一旁的黄薇薇也显现出来。 孙警官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刚才黄薇薇的形象着实吓到他了。 “日记里的那些代码，实际上就是宋学民记录的犯罪过程，只不过需要电脑运行，另外还需要当初宋学民开发的一款软件……” 原来当初宋学民他们卖掉的是一款游戏软件。 在那个年代，正是游戏爆炸式的增长期，而宋学民他们卖掉的，就是一款游戏。 而日记本里记载的代码，编译过后加载在游戏里，就会出现一段新的游戏剧情。 而那段游戏剧情是关于什么的，就不用多说了。 …… 三日后。 “黄大叔，黄薇薇虽然……，但是我已经掌握了证据，犯人很快就会被判刑，你还要多保养身体。”丁敏向瘦的跟麻杆一样的黄广发道。 可是丁敏再怎么安慰，也不能抹平黄广发的丧女之痛。 不知道女儿消息的时候，他还抱有一丝女儿活在世上的希望。 虽然心底其实早有猜测，只不过不愿承认罢了。 可现在真的是一丝侥幸也没有了。 “谢谢丁警官，这么多年，给你们警方添麻烦了。”黄广发向丁敏鞠躬道。 丁敏赶忙拦住了他，“这是我们的职责，我们穿了这一身衣服，就要对得起它。”M.bＯＷuCHIｎＡ.Ｃ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