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员,若有所思地说:“他可能是去年转业的,就是培训到一半因为疫情没结业的。” 宿舍不是完全按照区队安排的,蒋飞有两个室友去年也参加过培训,对这个情况比较了解,沉吟道:“那又怎么样,去年参加培训过培训的多呢,人家都要参加训练,他为什么就不用参加?” 孙大雷站起身看了看四周,确认领导和教官们都去操场左侧的棚子里休息了,掏出香烟笑道:“他们那一批已经干了快一年,可能单位有什么事,甚至可能因为什么案子耽误了。” “有这个可能。”来自海军的陈泽寒接过烟,点上道:“开班式上领导不是说得很清楚吗,这次培训应到一百七十二人,但实到只有一百六十八人,有人请教,有人缓训。” 蒋飞想想又不解地说:“可政治学习他都参加了!” “管那么多做什么,管好自己就行了。” “老孙,你是区队长,我们可以不管,你不能不管。” “什么区队长,你们还真当回事。”一想到接下来的工作,孙大雷就无奈地说:“居然混到去看守所当管教,要不是考虑到老婆孩子,我真想打报告去乡镇派出所。” “看守所是好地方,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别人想去还去不了呢。” “是啊,至少作息时间正常。” 陈泽寒生怕被兄弟区队的兄弟听到,又换了个话题:“老孙,老陈,听说培训结束之后,我们要跟那些孩子一样扛两道拐?” 三十好几快四十的人,转业前不是少校就是上尉,居然要跟二十出头的大学生一样佩戴两道拐,搞不清楚的真以为是辅警,蒋飞越想越郁闷,嘀咕道:“听说以前到单位就直接授衔,像我这样正营三年,军龄十六年的授三级警督。” “那我呢,我正营五年,军龄二十年。” “二级警督。” “那副团呢?” “副团也要看在副团上干了几年,还要看军龄。” 陈泽寒下意识回头看向一区队方向,追问道:“老林是副团,像老林那样的能授什么警衔?” 老林是这一起培训班上年龄最大、转业前级别最高的学员,蒋飞之前认真研究过转业干部授衔的标准,如数家珍地说:“老林的军龄超过二十年,但肯定不会超过二十六年,所以只能授二级警督。” “这么说副团跟我们没什么区别!” “你是说能不能授三级警监,能不能穿白衬衫吧。” “嗯。” “那军龄起码要达到三十二年。” 蒋飞笑了笑,又补充道:“并且不是没区别,人家的工资肯定比我们高,而且高很多!” 军转干部虽然安排不到好职务,但工资待遇不会低,毕竟在部队干了那么多年,陈泽寒又想起了那个一到训练就看不见的“同学”,不禁笑道:“韩昕看着年纪不大,估计也就十来年军龄。” “像他那样的最多授二级警司,如果在部队连正连都没混上,那只能授三级警司。” …… 就在十三区队的老兵新警们讨论干满一年之后能授什么警衔之时,警官培训中心主楼的一间小会议室里,留置看护支队政委刘淳辉正在宣读公安部政治部关于韩昕同志破格警衔的命令。 “……表现突出,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警衔条例》和《人民警察警衔工作管理办法》之有关规定,特批准韩昕同志晋升为一级警司警衔。新警衔时间,自批准之日起算,部长……” 刘淳辉刚宣读完,专程一起赶过来的支队长王燕,就上前颁发一副新警衔。 现在上级不管做什么都讲究仪式感,姜悦正在外面军训没能参加,但参加缉毒业务培训的李政等禁毒民警都来了,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别的活动程文明能不参加就不参加,但今天这个仪式他不但参加了,而且是主持人。 他打心眼里为小伙子高兴,微笑着说:“同志们,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再次对韩昕同志表示祝贺。” 掌声再次响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