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局让我们和监管支队天黑请拿出个方案。” 把韩昕那儿变成“临时强制戒毒所”,不但韩昕要担责任,连支队都要担责任! 恽政委权衡了一番,提醒道:“肖支,我觉得这事应该跟陵海分局好好协调下,另外就算抽调不出戒毒民警,也要给隔离点派两个医生。” “这是肯定的,我等会儿就给张文远打电话。” “对了,你不是说还有一件事吗?” “差点忘了,王工刚给我发了个信息,说从崇港分局送检的水样中检出了海洛因成分。好几年没查获到过海洛因,这件事必须重视,我把这件事交给任忠年了,他虽然在家隔离,但可以遥控指挥。” “先溯源,等圈定毒源的大概范围,再仔细排查?” “嗯。” …… 韩昕不知道支队领导想把另外几个区县公安局抓的吸毒人员往这儿送,只知道肖支下午要来检查。 就算知道他现在也顾不上,因为刑警大队送来的嫌疑人毒瘾发作了,竟难受到想轻生! 别看他面黄肌瘦,可疯狂起来李亦军和田墨两个小伙子都摁不住,韩昕不敢再坐在值班室里看监控,赶紧戴上眼罩、口罩,跟同样裹的严严实实的老叶冲上楼,一起把嫌疑人控制住,五花大绑在床上。 嫌疑人依然不消停,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嗷嗷叫。 韩昕不管三七二十一,找来条毛巾,把他的嘴也堵上了。 这个场景太可怕了,刚接管隔离点的医疗纠纷调解中心关主任看得胆战心惊,举着对讲机问:“小韩,这么绑不太合适吧?” 韩昕指指嫌疑人,让李亦军和田墨好好盯着,走出“监室”举起对讲机:“不绑不行,想让他脱隐只有这样。” “会不会出事?” “关主任,您是说他会不会死?” “小韩,吸毒的人身体素质本来就没正常人好,从体检报告上看,他还患有好几种疾病……” 韩昕知道他担心什么,走到楼道口,轻描淡写地说:“因为急性戒断综合症死亡的案例不是没有,而是不少。所以急性戒断症状期,也是我们最紧张、最艰苦的时候。接下来七天,睡觉都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时准备处理各种突发情况。” 关主任苦着脸问:“怎么处理?” “注意观察,看他真要是不行了,赶紧送医院抢救。” “毒就是这么戒的?” “就是这么戒的,就这样也只能戒断,想戒除却没那么容易。真要是有好的办法,或者有什么特效药,毒品就不是毒品,对社会的危害也就没那么大了。” “可我们这儿是隔离点,不是戒毒所!” 韩昕知道领导怕了,无奈地说:“但不先隔离十四天,戒毒所不会收,看守所一样不会收。” 关主任反应过来:“这么说我们要把最难、最具风险的工作做完,才能把楼上的两个吸毒人员送走?” 韩昕苦笑道:“差不多,可以说我们这儿就是戒毒所。” “这怎么行,出了事谁负责,我要打电话问问指挥部。” “问问也好。” 闹出这么大动静,自然瞒不过余文强。 见余文强走出了房间,站在走道那头朝这边看,韩昕耸耸肩、摊摊手。 余文强很想帮忙,但不敢过去,不然很容易造成交叉感染,只能远远地问:“情况怎么样,那小子能不能扛过去?” “比较麻烦,要随时做好送医院治疗的准备。” “医院会收治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