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咬牙切齿,恨得浑身颤抖,可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不甘示弱的盯着看。 韩昕回头看了看收拾好的行李,旋即掏出手机看看时间:“警告你,再过几个小时就上火车,这一路上给我老实点。我可没我们老家的同行那么好说话,你要是敢跟我耍花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吴守义很想问问他为什么出卖庆波和庆峰,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因为问了没任何意义。 刚才听得清清楚楚,他以前是边防武警,现在是公安,他自始至终都没把庆波和庆峰当朋友,害死庆波、庆峰和云丽,他心里根本就不存在哪怕一丝歉疚。 不能就这么死。 更不能让这个杀千刀的小混蛋得意! 吴守义定定心神,强作镇定:“原来是你啊,好,我记住了,就算化成灰也记得你的样子。” “威胁我,吓唬我,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 “哼……” “哼什么哼,你除了哼还能做什么?” 韩昕也冷哼了一声,抬起胳膊指指他:“还想报复我,想伤害我的家人,我也记住了,早就记住了。回芒井的这一路上,你可以不配合,我希望你不配合。” 吴守义猛然意识到不只是自己想杀他,他一样想杀自己,鬼使神差地问:“姓韩的,你想找机会杀我?” “我可没说这话,我是警察,不能知法犯法。” “你想杀我,我看出来了。” “这都能看出来,你以为你是半仙啊。” 韩昕诡秘一笑,拉开椅子坐到床头,翘起二郎腿,一边有节奏地用右手拍着左手背,一边不缓不慢地说:“我知道你恨我,想杀我,甚至杀我全家。 但我倒不是很恨你,而是瞧不起你。都说做老大要有做老大的担当,可你倒好,不但没担当,还事事让儿子儿媳妇出面,有你这么做老子的吗?” 吴守义被激怒了,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心想他就是想激怒我,然后找机会名正言顺的动手。 韩昕笑了笑,接着道:“你两个儿子和大儿媳妇与其说栽在我手里的,不如说是被你这个贪生怕死,又想靠贩毒发财的老子害死的。不要不服气,因为这是事实!” “……” 吴守义气得脸色煞白,不断提醒自己不要上这个杀千刀的当。 韩昕顿了顿,趁热打铁地说:“害死大儿子、二儿子、大儿媳妇不算,还害二儿子活着时的女朋友,甚至害帮你的朋友。害了那么多人,居然有脸活在世上。换作我,我早一头撞死了!” “不关云云的事,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没碰过毒品,你们不能冤枉好人。” “现在知道内疚,晚了!” 韩昕脸色一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她涉嫌包庇,肯定是要被追究刑事责任的。其实不只是蒋晓云,还有吃下十二公斤冰毒的那位,最多再有三个小时就会落网。” 吴守义是真在乎蒋晓云和帮过他的朋友,再也忍不住了,像被激怒的狮子般咆哮道:“你个杀千刀的,你害死庆波庆峰,害死云丽,还想诈我!” “我诈你,我诈什么了我,我用得着诈吗,也不想想我们是做什么的,要不是把该办的事办完,我特么能千里迢迢赶这儿来押解你回去?” 韩昕很不屑地瞪了他一眼,又翻脸跟翻书似的笑道:“你们很快就会见着的,包括帮过你的姚小军和冯兰梅,不是在法庭上见,就是在黄泉见。我真想知道他们见着你之后,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 “你个杀千刀的,你个王八蛋,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吴守义彻底被激怒了,他咆哮着,挣扎着,被铐着的手竟随着剧烈挣扎,勒破了皮,血直流。 站在门边的余文强吓一跳,急忙跑进来拉住韩昕。 “韩队,你这是做什么。” “我没做什么,我就是跟他聊聊。” “别聊了,麻烦你先出去。” “余教,你推我做什么……” “嫌疑人只要在陵海,我就要负责!” “都移交给我们了,用不着你负责。” “但人还在我们分局辖区,韩队,对不起,请你配合。” “余教,你听我说……” “没什么好说的,你想聊,等上了火车再聊,怎么聊都没关系,但现在不行,请你出去,再不出去我打电话向上级汇报了!” “好好好,我先出去。” 韩昕很不情愿地走出病房,想想又回头道:“吴守义,别着急,我们等会儿再聊。” “你们边防都是这么办案的吗?” 余文强怒了,一把将他推开,旋即砰一声关上门。 仇人被赶出去了,吴守义不再咆哮,也不再挣扎,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余文强是真被吓坏了,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