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货有没有找到家?” “已经找到了,比较偏僻,他正在想办法。” “好,我等会儿就回去。” …… 韩昕不知道任务清单又加了好几项,就算知道现在也顾不上。 “雷哥”现在混得很落魄,但在梅昔曾经很“风光”很“辉煌”。 一个晚上输了三百多万,被混迹在梅昔的赌鬼津津乐道了近一年,所以他在梅昔小有名气,认识他的人很多,甚至有不少人知道他签单了。 放高利贷给他的“蔡总”虽然比较低调,但“蔡总”手下的马仔很难低调,为了拉业务到处发名片,甚至在网上打“不抽水,无利息,包往返机票”之类的广告。 通过“蔡总”手下马仔的手机号,很快就锁定了“单房”的位置,离当年因为打仗烂尾的“开发区”不远,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儿里。 周围没有居民,没有店铺,到处长满杂草,遍地都是垃圾。 废弃的工棚、干涸的沟渠成了瘾君子们的藏身地,一个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瘾君子,没精打采地翻找可回收的垃圾,以便拿去卖钱然后卖毒品过瘾。 在这儿海洛因还是比较流行的,一次性注射器随处可见,走几步就能踩到一支。 这边居然也有公益团体,生怕那些瘾君子用别人用过的注射器,担心路过的人扎到脚,专门准备了几个铁桶回收。 但相比吸食甚至注射海洛因的瘾君子,吸食冰毒和麻黄素片的更多。 刚刚路过的那个窝棚里就蹲着两个人,看那一明一灭的火苗子,就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康邦在塞曼的东南边,距这儿一百多公里。 为了打造堕落的人设,不得不来了个折返,多跑了近两百公里。 这一路不好走,换乘了好几次摩托车,韩昕不但灰头土脸,浑身脏兮兮的,而且很累,干脆在草丛里坐了下来,戴上蓝牙耳机,遥望着远处的院子,跟徐军打起电话。 “徐哥,你确定表哥在这儿?” “看单的在这儿,他应该也在。” 徐军坐在距这边十几公里的一个边检派出所的警务室里,看着笔记本电脑上的手机定位,又反问道:“再说你是做什么,这种事需要我确认吗?” “不是应该关在宾馆吗,关在这儿怎么搞,周围什么都没有,不够乱啊。” 韩昕不想让正在远处捡垃圾的赌鬼,看出自己是有手机的“有钱人”,干脆用背包做枕头,卧躺下来,用右手支着头,捂着戴有蓝牙的耳朵,斜看着小院子。 徐军笑道:“生意不好做,人家也要节约成本。” “他们想节约成本,我就麻烦了。” “有什么麻烦的,这对你来说应该没什么挑战性。” “你说得倒轻巧,我又不一个能打几个的特种兵,而且这活儿要求的是神不知鬼不觉。” 出境不是一件小事,要经过上级的上级同意。 徐军实在帮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像心理医生那样陪他聊天,捧着茶杯说:“想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 在外面执行任务最怕的寂寞,现在有这个条件,韩昕一样想多聊会儿,听听老战友的声音。 他回头看了看远处的集市,笑道:“办法倒一个。” “什么办法?” “蔡总不是要钱吗,申请点经费,帮表哥把单平了,表哥不就可以出来了嘛。”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