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航知道余锦泽不喜欢参加接下来的会议,能上来露个脸,一起拍几张照已经很不容易了,立马接过话茬: “老刘,豆豆,余教很忙,我突然有个想法,趁余教在一起商量下。” “张大,什么想法?”刘海鹏抬头问。 张宇航环视着归队的新同事,笑道:“这工作服看着还行,穿着很精神。而我们的工作,包括工作单位,都具有一定特殊性。尤其我们几个,穿上警服就是民警。 一个民警去各成员单位开展禁毒活动,甚至去检查、考核人家的禁毒工作。虽然这是我们的工作职责,虽然人家表面上不会说什么,但心里肯定会多多少少有一些想法。” 区禁毒委的成员单位包括那么多局委办,张区长去人家当然要给面子,毕竟是区领导。 如果政委和副局长去,人家想给面子就给,想不给就不给,毕竟你的单位级别和行政级别又不比人家高。禁毒大队民警去就更不用说了,因为完全不对等。 想到这些,刘海鹏笑问道:“张大,你是说再订做几身工作服,以后只要是以禁毒办名义开展工作时,都穿工作服不穿警服?” “我就是这么想的,并且这么做也是对人家的一种尊重。” 张宇航话音刚落,蓝豆豆就笑道:“行啊,我刚才就后悔怎么不多做几身呢。” 曹娜忍不住问:“张大,刘队,能不能帮禁毒科普教育馆的小司订做一身?她虽然不是禁毒专干,不拿禁毒办的工资,但她做的就是禁毒工作,而且天天做。” 禁毒科普教育馆是区司法局和新公街道共同投资兴建的,现在归新公街道司法所管。 自建成投入使用之后,接待了近万干部群众和中小学生,为陵海禁毒作出了巨大贡献。 禁毒办和分局没出一分钱,光顾着“白嫖”人家的成绩。 上级有领导来督查检查参观调研,就往人家那儿带。 需要上报禁毒宣传教育相关的成绩,就打电话跟人家要。 仔细想想,确实有点不好意思。 张宇航指指蓝豆豆:“小曹这个提议好,不但要帮小司订做一身,也要帮科普馆的付馆长订做一套。” “没问题。”蓝豆豆赶紧记了下来。 刘海鹏的思路突然开阔了,不禁笑道:“张大,奖励的那点钱,反正不能作其它用途,我看不如多订做几身工作服。接下来我们要搞好几场大活动,禁毒协会成立仪式,禁毒基金会成立仪式,都要请领导出席,都要请领导讲话。” “多订做几件,留着领导出席活动时穿?” “还有义工联和几个志愿者团体的负责人,未来的禁毒协会会长、副会长,禁毒基金会的会长、副会长,裤子就不用订做了,只订做上衣,有多少钱就订做多少钱,把那点奖励花掉就不用再惦记了。” 张宇航沉吟道:“我们穿工作服,让领导穿马甲,是有点说不过去。可衣服有大小,万一不合身呢。” 蓝豆豆不假思索地说:“黄书记和张区长的身高在那儿,反正是上衣,看一眼就知道,量都不用量。至于义工联的王姐和其他几个志愿者团体的负责人,我们可以打电话问问她们穿多大号的。 如果还有钱剩,就多做几件偏大点的,到时候不管谁来都可以往身上套。领导们不会贪这个小便宜,参加完活动就会换下来。反正有更衣室,有衣柜,洗洗熨熨,可以反复用。” “好,就这么定!” 他们把能想到的全想到了,并且花得是自己的奖励,哪个领导不喜欢? 余锦泽突然发现之前脑子里只想着破案,从未往这方面想过,甚至觉得眼前这几位曾经的部下业务能力一般。 现在终于意识到禁毒不只是破案,一个办案很厉害的民警,不一定是一个称职的禁毒民警。 就在他回到五楼的办公室,坐在电脑前感叹张宇航前途无量之时,禁毒办“实体化”之后的第一次会议正式开始。 第一个议程是请小姐姐们述职,相当于请她们汇报过去这几年的工作。 在禁毒办的预决算公示文件中,她们是专职禁毒社工,是各街道的禁毒专干,但过去几年的工作包括却不仅限于禁毒。 “吸毒人员的信息情况摸底调查、登记造册,高、中、低风险评估,入户走访,帮扶和尿检这些,也只有尿检真正落到了实处。” 高个子小姐姐钱尚红偷看了一眼张宇航和刘海鹏,苦着脸道:“不是我不愿意去做,主要是总联系不上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