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日子,按规矩,明日他得带顾氏进宫给母后见礼。到时候,母后也就能看见王叔的新王妃了。” 杨太后听着这话,越发觉得心慌。 想到顾氏的身份,她又觉得不屑:“那顾氏不过是商户出身,当年未婚产女本就坏了名声,后来又嫁给楚怀安当了继室。 像她这种出身卑贱,名声不堪,又给人做过继室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成为亲王妃?你王叔胡闹就罢了,你为何要跟着他一起胡闹!当初你就不该下旨赐婚!” 傅元朗听到这话,再次嘲讽地笑起来:“母后既然觉得不应该,当初为何不拦着朕?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天,王叔也迎娶了王妃。母后现在才对朕说这番话,不觉得太晚了吗?” 杨太后当即大怒:“你这是在责怪哀家?” 傅元朗笑得讽刺:“母后误会朕了,朕知道母后是受了奸人蒙蔽,又岂会责怪母后?不过母后放心,朕一定不会放过母后身边那些为非作歹,对母后心怀不轨的奸猾小人!” 杨太后气得捂住心口:“你……你……你这个孽障!哀家身边伺候的那些人呢?你把他们怎么了?” “那些人既然伺候不好母后,朕又岂会再留他们?”傅元朗笑得残忍,很快又说道,“既然母后不想让丽贵妃伺候,那就让皇后来伺候好了。她身为儿媳,本就应该为母后侍疾,正好母后也喜欢她,有她在旁边伺候,母后的病一定会尽快好起来。” 杨太后死死瞪着他,见他笑得冷酷,那眼神竟像极了先皇临死前的时候,她心里就忍不住发慌。 所以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没说出反驳的话来。 等于是默认了。 傅元朗见她没有反对,脸上的笑容顿时加深了几分,随即便命令欢喜去给宁皇后传旨。 欢喜哪敢反抗?今天的傅元朗太不对劲了,先是派人刺杀摄政王,接着又杖毙了太后的人,接下来还不知道要怎么发疯。 他要是敢胡说一个字,说不准下一个被杖毙的就是他! 想到那凄厉的哀嚎和满地的血迹,欢喜赶紧把头埋得更低了:“奴才遵命!” 说完便急匆匆赶去了坤宁宫,压根不敢提醒傅元朗这会儿已经半夜,宁皇后怕是已经歇下了。 坤宁宫里,宁皇后却没歇息,反而正在跟人颠鸾倒凤。得知欢喜来了,她吓得整个人都软了。 好半晌才压下剧烈的心慌,愤怒地质问门外的侍女:“这都什么时候了?他来干什么?让他滚,就说本宫已经歇下了!” 侍女不敢反驳,很快传话去了。然而没过多久,她又急匆匆走了回来,在门外禀报道:“皇后娘娘,欢喜公公不肯走,说是陛下让他来的,请皇后娘娘去仁寿宫给太后侍疾。” 宁皇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刚刚听见什么了? 傅元朗居然让她去仁寿宫给太后侍疾? 他的脑子坏掉了吗?她是皇后!又不是下贱的丫鬟! 太后病了又不是没人伺候,为什么要让她去?还是挑在这种大半夜的时候? 傅元朗到底在搞什么鬼?难不成,他已经知道了? 不不不,绝不可能!他要是当真已经知道了,又岂会只派欢喜过来? 肯定是她想多了。 她这坤宁宫早就是铁桶一块,从上到下全都是她的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