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钱去县城喝花酒。 受伤的毛毛被抱回来,林泽卿向乡亲们借了钱,带毛毛去县城找大夫,却倒霉的遇上孟向北。 好不容易借来的钱被孟向北抢走,转了进了春满园。 没钱治腿,治疗不及时还被感染,毛毛的腿被截肢了。 林泽卿眼睁睁看着乖巧懂事的儿子成了残疾人,心如刀绞,尤其毛毛本来是能治好的,可治好的希望却被孟向北这个父亲亲手剥夺了。 孟向北不以为然,此后不仅日日夜夜家暴林泽卿,对没有一条腿不能走动的毛毛也非打即骂。 那天,林父半夜身体不好,即将死去,林泽卿不得不连夜赶过去。也就是在这一夜,喝醉酒的孟向北打翻了烛台,在酒精中,火势一下子蔓延开来。 孟向北逃出来了,可断了一条腿的毛毛,在烈火中被活活烧死了。 当晚,面对林父和毛毛的死亡,孟向北终究承受不住打击,一夜之间疯了。 村里人帮忙办了林父的身后事,可林泽卿却一直抱着被烧焦的毛毛不松手。 没多久,疯了的林泽卿抱着已经死去多时的毛毛投河自尽了。 也就是那时候孟向北翻然悔悟,可错误已经造成了。 最后孟向北再次放了一把火,把自己也烧死了。 整理完信息,魇兽脑壳发疼,这原主还真是可恶,就连他都恨不得狠狠捅他几刀,即便他后来烧死自己,也偿还不了他欠下的债,无论是作为儿子,丈夫还是父亲,他都不合格,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原主这种人,活着就是浪费空气,死了就是浪费土地。 林泽卿抱着睡着的毛毛,偷偷用余光瞥了旁边一言不发脸色难看的孟向北一眼,不明白孟向北又怎么了,生怕又惹他不高兴。 旁边林泽卿抱着孩子往旁边挪了挪,一小点一小点的远离他,孟向北扶了扶额,当作没看见,如今他成了孟向北,肯定得当个好丈夫,好父亲的,至于好儿子,是没办法了,孟父在一个月前已经死了。 孟向北在脑海中构想着以后的事情,一直到家。 村里人知道毛毛腿的事,看到熟悉的牛车,涌了上来关心地询问情况,得知能治好后,都松了口气。 牛车到家门口,林泽卿抱着毛毛要下车,却发现腿麻了,动弹不得。 孟向北察觉出他的异样,跳下车,伸出手,我来抱吧。 在林泽卿犹豫的时候,孟向北已经不由分说将毛毛抱了进去。 毛毛还在睡着,孟向北将他放在炕上。 林泽卿缓了一会,勉强能动时,立刻下车,一瘸一拐地进了屋子,拿出毛毛的衣服要给他换上。 我去烧点热水给毛毛擦擦身子吧。说完,孟向北转身离开屋子。 林泽卿坐在炕边上,拿着毛毛的小衣服,一动不动的,他转头看向灶房的方向,因为离得近,一下就看到男人的身影。 一直到孟向北烧了热水来,林泽卿给毛毛擦了身体,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 孟向北看着毛毛光着的小身子,没有多少肉,几乎都能看到肌肤下的肋骨,喉头顿时一阵哽咽。 无论是林泽卿,还是毛毛,都太苦了。 转移了视线,孟向北打量了下屋子。 这是孟家的老房子,用土堆成的房子,两个房间,一大一小,还有一个灶房一个储物房,厕所也很简陋。外面是用篱笆围城的小院子。 从几年前,孟向北对林泽卿冷暴力后,两人就分房睡。 一个月前,一家三口搬到了老房子,孟向北坐在比较宽敞的大屋里,林泽卿和毛毛睡在狭窄又昏暗的小屋里。 如今孟向北是将毛毛抱到了自己的大屋。 说是大屋,其实也不大,砌了土炕,放书桌,柜子,还有一张桌子外,也没有可以放其他东西的地方了。 大屋尚且如此,更不用说隔壁的小屋。 孟向北叹了口气,他接下来的日子艰难啊,不仅要修复感情问题,还得赚钱养家,任重道远啊。 林泽卿专心给毛毛换衣服,等到换完,才在厨房看到孟向北的身影。 孟向北似乎在,做饭!? 男人穿着青色长袍,身材颀长,背脊宽厚,偶尔看到的侧脸,棱角分明,如刀削斧凿。孟向北长得俊俏,剑眉星目,平日里又不种田干活,皮肤比林泽卿这个哥儿还要白几分。 当年,长得俊俏又考上了童生的孟向北,不知道是多少姑娘,哥儿心目中完美郎君的人选,甚至连县城里的人都有来求亲。 可那时候的孟向北偏偏看上了貌美的林泽卿,非要娶他为夫郎。 林泽卿视线落在厨房里男人忙碌的背影上,只觉得陌生极了。 这几年来,他从来没见孟向北进过厨房,即便当年他们恩爱时,孟向北奉行的也是君子远庖厨,他见得最多的是孟向北边喝着酒,边瘫在床上,醉生梦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