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能住宿的高中后,再也没有回来,他们也没有去找,任他自生自灭,如今也有三年多了。 老太太刚说完,就接到几人不赞同的眼光。 元奋抽着烟,吐了一个眼圈,随意瞥了一眼老太太,语气不是很好:什么叫做元熹的钱,说得好像我们要抢他钱的,元熹现在才多少钱,才十九岁,还是个孩子,人又单纯,一个人在外面,还带着个孩子,多不容易,我作为大伯的,自然要好好照顾他们父子俩。 没错,没错,就是这么个理。赖春喜连忙附和,摆着一副为元熹忧愁的模样,元熹也是个苦命的孩子,那么小,爸妈就去世了,我们是他最亲的人,自然要好好照顾,而且他男朋友已经去世了,正是伤心的时候,这时候也最需要我们这些亲人在身边。说着,她矫揉造作地抹了抹根本没有眼泪的眼角。 老太太揪着衣角,还想说什么,立刻被旁边的老爷子瞪了一眼,顿时吓得什么都不敢说。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双胞胎中的少年开口了。 他模样清秀,肌肤偏白,模样乖巧,一看就讨人喜欢,他是元奋和赖春喜的儿子,名字叫元楚,在本市的大学上大二,旁边是他的双胞胎妹妹,名字叫元玲,初中后就辍学,外出打工,这段时间,赖春喜让她回来相亲。 说是相亲,人选赖春喜已经事先挑了好几个,其他的不论,反正都是能给得起足够聘礼的。 对于元玲这个女儿,赖春喜无感,却最疼爱元楚这个宝贝儿子。 爷爷奶奶,我觉得爸爸妈妈说得对,我们毕竟是元熹表弟唯一的亲人。 表弟男朋友去世了,他肯定很伤心,这样的他肯定没办法好好照顾孩子,我们也不能看他这么伤心下去。 我们把表弟还有那个孩子接回来,我们家养着那个孩子,再给表弟相看人家,或许等表弟嫁给其他人,有了另外一个家庭,他就会忘记那个死去的男朋友,我相信我们这里还是会有人不介意生过孩子的表弟的。 对了,刚刚妈妈是说,表弟是在S市A大上大一的吧,我想了想,如果表弟要回老家的话,要不我就代替他去A大上学吧,这样也不会浪费一个学生名额。 至于那几百万,我们肯定是不能要的,不过,爸妈如果帮忙照看表弟的孩子,相信表弟也会给一些孩子的生活费。 元楚清亮的声音将元熹以后的人生明明白白安排妥当了。 大厅里出现了一瞬间的寂静。 很快,元奋就拍板决定了。 就按照小楚这么说的办吧。 对对对。赖春喜连忙点头,我们小楚就是善良,这么为元熹着想,可惜,元熹那小子却看不到我们的真心,一去几年也不给家里捎个信。 那,爸妈,我和你们一起去,我和表弟感情比较好,会比较聊得来。 好。 老太太呆呆地站在两个简陋的坟前,浑浊的眼眶湿润。 她的孩子出生在那个艰苦的年代,原本的五个孩子,活活饿死了三个,就生下老大和老三。 可老三在元熹还没长大,也意外死了。 元熹那孩子是个苦命的,爹妈不在,没有人能护住他,他这个奶奶也没用,甚至连小时候在他饿时多给他一点馒头,或者在他挨打时,呵斥那个打他的人的勇气都没有。 她幼时村里遭了大水,一家子逃难,爹死了,娘怕弟弟饿死,把她卖给了元家的儿子,也就是如今的丈夫当童养媳。 从小被婆婆,丈夫磋磨着长大,又惦记着元家对她有恩,她早已经把听丈夫的话这条习惯刻进了骨子里,性子也越来越胆小。 元熹15岁离开了,去上高中了,再也没有回来。 她既惦记着他小小年纪不知道在外面怎么生活,又庆幸着摆脱了大儿子这一家,他或许会过得更好。 而如今,不仅仅是他,还有他的孩子,难道也要再次回来,重蹈覆辙吗? 老太太在坟前站了许久,久久没有说话。 下了山,她回家,翻了许久,好不容易找到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串数字。 那是元熹中学老师的电话号码。 元熹离家时还没有手机,他们除了知道他独自一人要去外地读高中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她记得,元熹这孩子和他中学老师的感情不错,或许他能帮忙联系到元熹。 她得告诉元熹,要避开大儿子他们,要避开啊。 捏着手里的纸条,拿了几块钱,老太太小心翼翼避开其他人往村里的小卖部找去。 小卖部的老板可以给钱打电话。 老太太眼睛有些模糊,将纸条给老板:打这个号码。 小卖部老板正翘着二郎腿在看电视,抽着烟,随手把那纸条拿过去,拿起座机电话就要输入数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