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弟弟,终究还是不信任他,他明明都已经表明自己的态度了。 二哥说的没错,朝堂上的大臣都有自己的道理,那么二哥有认真听过吗? 四弟,你告诉孤,你是真的希望孤听龚黄晨的话吗?李景焕有些失落地问道。 我不知道,李景煜扪心自问,他真的希望二哥听龚黄晨的话吗?当然不希望。只是,李景焕就真的没有怀疑过吗?毕竟他也是父皇的儿子,这么想着李景煜也这么问了:二哥,你是我大夏朝的皇太子,我是大夏朝的皇子,我们是兄弟,但是我们都离天下至尊的位置太近了,你怎么就能如此确定我甘心呢? 你听李景煜这么说,李景焕反而冷静下来了,他算是明了了,原来湛崇之前的警告都不是空穴来风,原来一切都是既定的,只是湛崇告诉自己的时候,自己不愿意相信罢了。他轻轻地问李景煜:四弟,你是在告诉孤,孤应该防着你吗? 面对李景焕的质问,李景煜也有些混乱,他到底该怎么做? 四弟,你告诉孤,你到底想要孤怎么做? 二哥,从来都不是我想要你怎么做,是皇父希望你怎么做,是你自己想要怎么做。 那我现在难道做的不好吗? 李景煜摇着头,李景焕却没有放过他,继续问道:那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我千言万语,李景煜无法说出。 李景煜的表情,李景焕没有读懂。在他看来,李景煜还是太过杞人忧天了。龚黄晨虽说是他的叔公,但终归是个臣子,却天天在他面前挑拨他们的兄弟之情,自己本来还看在对方是为了自己好的分儿上就忍下来了,可是这些年太子之位坐的他脾气长了不少,龚黄晨又如此骄纵,就该做好被惩罚的准备,这次他已经手下留情了。 只是没有想到,此事却让四弟如此忧虑,对于这个弟弟,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四弟,你是孤的弟弟,孤看着长大的弟弟,龚黄晨虽然是孤的叔公,但是孤信你,不信他。 信我?一个是对你的位置有威胁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一个是要依靠你荣耀满门的母族,这样想的话,二哥会信谁?可是在二哥眼中,一个是他看着长大的弟弟,一个却只是他的叔公,所以他理所当然地信任自己的弟弟。 二哥,对不起。一句道歉,李景煜却觉得欠二哥太久太久了。 你啊,孤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孤和父皇都如此器重你,朝堂上你需要看谁的脸色?可你呢,偏偏总是顾忌朝堂上那些人。现在好了,现在他们说了,你心里就好过了?孤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弟弟,平时看着挺伶俐的,到了关键的时候就转不过弯。 李景焕越说越顺,完全不顾李景煜在一旁低头愧疚的样子。 好了,多的孤也不说了,李景焕终于注意到李景煜的不好意思了,指着桌上那堆的文书,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样子,既然不闹别扭了,那是不是该开始干活了?最近这段时间因为你消极怠工,孤都快累死了。 李景煜心里总算是放开了,什么都没说便认真地打开奏折文书开始批阅,这让本来还等着四弟反驳的李景焕有些傻眼。李景煜表现出的愧疚,都让李景焕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严厉了,只是李景煜认真的样子,让李景焕也不能多说什么。 夜幕降临,太子妃湛清本来在房间里等着太子回来,她今天刚又绣好了一个荷包,总算有点鸳鸯的样子了,特意想去找太子炫耀一番。结果符珠过来告诉她四皇子今天要留宿处理公务,只好让人准备夜宵,准备亲自送过去。 这些日子,整个毓庆宫都过得战战兢兢的,湛清私下猜测跟四皇子有关,如今这位四皇子要留宿,湛崇自是想要去会上一会。 很快,湛清带着准备好的食盒,前往毓庆宫的书房。到了书房,她示意身边的贴身宫女留在门外,自己推门进入。 李景煜看了一个下午的文书,有些疲劳,正用手揉按了按发痛的太阳穴,却发现李景焕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此时李景煜才发现二哥的眼下一片青黑,想到二哥刚才的话,李景煜就愧疚,转身拿过披风给李景焕披上,之后继续看奏折。 刚看了几行,就听到开门声,李景煜定眼一看,将站起来行礼。 四皇子有礼了。湛清屈膝回礼。 二哥休息了。李景煜轻声提醒,心中还有一丝诧异,这还是湛清那个丫头吗?许久未见,居然变得这么知书达理了? 湛清放下食盒,将李景焕身上的披风往上拉了拉,柔声道:太子殿下这些天一直很忙,难得有时间休息,倒是没想到今天会这样歇下了,可见是累坏了。 李景煜不知道该说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