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个严重多了, 他、他是秃头啊呜呜呜呜……】 【小福蝶:今天我走在路上看到他,我鼓起勇气约了他这周末看电影,他竟然答应了, 我当时特别开心。这时候不知道怎么吹来一阵狂风,他的帽子和假发都被吹掉了!!】 【栀栀:……】 【小福蝶:我还下意识帮他捡起来递给他了,一抬头我惊呆!啊!!我的青春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不知道周末看电影怎么面对他……】 【栀栀:如果你真的喜欢他, 只是秃头的话……】 安慰好小福蝶,简栀自己想着那场景,也不由得轻笑出声。 小钱钱踱步到她脚边。 经过了几天的恢复,它现在已经渐渐从伤痛里缓过来了,甚至性格也变得更粘人了——可能是在宠物医院它被人“抢走”,而简栀千方百计勇敢“救”回了它,让它深受震撼和感动。 小钱钱亲昵地蹭简栀的手,简栀宠溺地摸了摸它的小脑壳。 小钱钱见她理睬,马上走到零食罐旁,一个站立不稳,往旁边就是一倒,露出白白圆圆的大肚皮,四只爪子扭动着,并拿圆圆大眼暗示着简栀。 毛茸茸的两块虎纹蛋皮大大咧咧露在身下,又污又可爱,又透着心酸。 “噗嗤——”简栀拿出手机就给它来了一张丑照。 “医生说不能任由着你吃太多。” 绝育以后,小钱钱只剩下对食物的渴望,体重每天都在进步。 “不过,算了,我去给你做点猫饭吧。” 简栀揉了揉小钱钱的大白肚子,站起身来走出了琴房。她怕她一直呆在琴房,小钱钱能吃上一下午。 走到厨房,简栀拿出新鲜买到的各种鸡胸肉牛肉及内脏等物,忙碌了起来。 最近家里的饭菜都是阿姨来做的,她有段时间没有下厨,索性又顺手给自己煮了个银耳汤。 这天是周日。 下午三点,靳齐回到家。 这几天,他依旧极忙,但哪怕是工作日,如果没有特别需要在公司加班的事项,他也会准点回家,到家里来完成工作。 原因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那天在宝兰丽门口,简栀避开了他的目光。 她没有走向他。 此后,她也如此。 如果说原先在家里,偶尔遇到时他们还有简短的没有营养的交流,那么现在,她甚至会刻意避开两人的目光接触。 从不再主动,到刻意回避。两人呈现的交流状态,看似并没有太大差别。 但哪怕是对情感钝感如靳齐,也察觉到了简栀的某种倾向。 她好像不只是不喜欢了。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他的存在。 他们两个,已经是“陌路”了。 她如今在这个家里,只是在等待那三个月的期限,这期限现在也已经过了三分之一。 “分离”。 时间一天天越近,靳齐从忙碌的工作中抬起头来时,脑海里会有这个词。 这个词对他而言是陌生的。 不是因为他从未体验过分离,而是因为在他过往近三十年的生活里,这种状态太过常见,频繁得仿佛生活本该如此,所以无需特别在意。 自幼父母长期分离,长大后独自前往海外求学,成年后即直接进入家族旗下产业公司,空降担任要职,在公司无同期亦无相持好友。 他的社交圈空白得只有公司下属,以及业务往来对象,他也无意发展与这些人“交情”外的“友情”。 在与简栀结婚之前,一路走来,他都是一个人,也已经习惯一个人。 他本来认为,要与另一个人一道生活,他会需要一些适应。 但简栀却仿佛最柔软的水,接受他一切习惯,让他毫无不适地进入了新生活。 她接受了他的忙碌,因忙碌偶尔的失联,以及他的不能足够地回应她的期待和爱。 在靳齐的认知里,这种情况被称为“合适”。她是合适他的人。 是稳固的关系的另一方。 在“舒适”的生活里,他也逐渐地将简栀纳入自己的生活圈。 而直到现在,靳齐才突然意识到。 那些可能并不是简栀的“接受”,而是她的“迁就”,甚至“忍耐”。 和他相处的每一天,她都因为出于对他的爱,在不断改变着自己的形态,以求让他感觉无所窒碍。 现在,她累了,不爱了,所以不再迁就,不再忍耐。 她重新变为原来的她,长出自己的硬壳。 而习惯是可怕的。现在不适应的是他,他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的存在。 习惯到家时的温度,细碎的声音,她的言语,笑容,身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