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刚才还和善如弥勒佛般的男人,突然神态大变,他气势汹汹的盯着眼前的女子。 “蒋当家,听说我这小兄弟送完聘礼隔日,您便对外宣称家里丢了东西。恕马某冒昧,敢问您家是丢了什么?” 这话落地,蒋白屏还没回应,秦老根首先变了脸色--这是秦家。 虽说大儿媳妇是如今家里实际上的掌权人,但这个家还姓秦--他看了一眼自己不成器的大儿子,落寞的摇摇头。 牝鸡司晨,家门不幸啊--秦老根想起戏文里的一句话来。 但蒋白屏终归是他们秦家人,她如何自有秦家做主,轮得到这男人来秦家耀武扬威?就算他是远近闻名的大企业家大老板又如何。 秦老根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不动声色的看了远处的小儿子一眼。 狼崽子长大了啊,会反咬人了。 蒋白屏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称呼,她好半天才回过神,强颜欢笑道,“都是不值钱的小东西,不劳马老板挂念。” “那怎么能成?秦家家大业大,随便丢一件东西说不定就价值不菲。蒋当家,真丢了东西要赶紧报警啊。”马老板意味深长的说道。 尤其在说到“真”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 还没完没了了,我秦家的事跟你马家有啥关系?--蒋白屏心里气得要死,但只得硬着头皮道,“一笔小钱罢了,不值得浪费警力。” “蒋当家许是一片好心,怕偷东西的贼受到法律的严惩。但咱们老祖宗传来下的至理名言总要听一听的,“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今日蒋当家如此轻易放过此贼子,难保他日这窃贼不流窜它地为非作歹。”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坐立难安的女人,接着道,“为了您秦家和本村乡亲们的安危,我劝您还是尽早报警的好。我马某人恰巧认识县城管辖咱们顾家村这一片的张所长,不如我陪您走一趟?” 闻言蒋白屏更惶恐不安--秦家的势力顶多延伸到镇上,县里除了身边这一位可不敢多想。 她扭头看了看今日的特邀嘉宾,县政府办公室的言主任--没想到,那狗男人就跟看到瘟疫一样,迅速把头扭过去不说,还特意站得离她远了些。 蒋白屏气得五内俱焚。 拿我秦家钱时你比谁跑得都快。如今用到你了,你跟个兔子一样缩在后边啥意思。 你一个当官的,还怕他经商的? 要顾娇娇知道她心里所想,肯定腹谤--你也不看看,人马老板是沙城县最大的龙头企业的一把手哎。 每年给县里交多少税。 且人马家扎根沙城多年,人脉宽广,又广结善缘,哪里是一个刚上任几年的办公室主任能骑人头上作威作福的。 况且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呐,你丢了钱人家劝你报警,有啥问题? 除非你做贼心虚,你就是那个贼,贼喊捉贼。 顾娇娇一脸看好戏的盯着她的妯娌--是的,前婆婆如今成了她妯娌。啧啧,这世界怎一个乱字了得。 蒋白屏看马广宽不依不饶,最大的仪仗言主任又是个棒槌,只得把求救的目光转向她的小叔子,指望秦东远帮她讲几句话。 顾娇娇气得简直要哈哈大笑--你对外明示暗示秦东远的聘礼是偷了你秦家的钱置办的。 如今阴谋诡计眼看要被拆穿,指望人受害者来拯救你这个施暴者?你的脸真是比面盆还大啊。 秦东远本来担着个“父不详”的名声已经举步维艰,这些年人家为你秦家当牛做马没有丝毫怨言。 不过比你儿子多得了几句赞美,你就要给人狠狠泼一盆脏水,多么歹毒的心思。 到了这等地步,却还希求人帮你?--你当我男人是圣父呢。 她一把拽起自己丈夫到了阴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