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出什么带刺儿的话。大家表现的犹如亲姐妹一样,颇有一种彼此之间亲亲热热从来没什么龌龊的样子。 到了下午,皇子便撇下家眷到御书房里面请富贵。 富贵仍然坐在御书房的楼上,和这样欢乐的过年气氛相比,富贵这里安安静静,丝毫没有什么过年的气息。 等到这些皇子们上楼,富贵就拿一种戏谑的眼光看着他们。 “真是难得呀,自从你们搬出去之后……不,自从你们成了皇子到如今。头一次在你们老子面前如此的恭顺。” 这含枪夹棒的话让这些皇子们的心里面都叫苦。都知道富贵的心眼儿不大,没想到这心眼儿是真的不大。 听这口气哪像是父子。 其中几个年纪大的,比如说二皇子四皇子这些自然是要陪着笑脸。 “瞧父皇说的,我们这些做儿子的一直都非常孝顺。” 这话说出来之后,后面那几个年轻的,有几个听了撇了撇嘴,有几个听了心中暗叫不好。 果然富贵那边冷笑了一声:“这笑话真是一点都不好笑,老子是什么德性?你们又是什么德行?这是一脉相承的不孝顺,还好意思说你们一直孝顺。这话说出去看看街边上挑大粪的,洗衣服的,走街串巷的,问问他们信不信?” 皇子们都低下头去。 富贵把腿上搭着的毯子拿开,一个太监赶快上前扶起他。 富贵起来之后,绕着这一群儿子们走了两圈。 “这天下最难办的事儿,有人觉得是挣钱,有人觉得是活命。于我而言,是当爹。我觉得这天下最难办的事儿就是给你们当爹。你们想要的多,我能给的少。这就是咱们爷们儿几个最难调和的地方。” 说完之后走到自己刚才坐着的躺椅边儿,拍了拍躺椅。 “瞧见了没?躺在这玩意儿上面舒服的很。可惜只有一把,你们说给谁合适?” 这下整个御书房里面特别安静,所有人连呼吸都放轻了很多。 在这安静的环境里面,二皇子大着胆子说了一句:“父皇,今天是过节呢,都在下面等着您,您是一家之主。” “这时候想起来老子是一家之主了。也罢,家眷们都想着咱们欢欢喜喜,既然她们喜欢,那咱们就唱一场戏给她们瞧瞧。能过一天是一天,过不下去了,那就真的过不下去了。” 说着富贵掀起袍子拎着下摆,身姿矫健的下了楼。 后面的这些皇子们跟上。 就有几个年纪小的在队伍末尾偷偷议论。 “父皇刚才是什么意思?” “咱们怎么知道?咱们又没有出去过。” “我听说是哥哥们惹父皇生气了。” “这还用你听说,要是没有惹父皇生气,大过年的会说这个吗?” 实在是年纪小的说起话来肆无忌惮,被前面几个哥哥咳嗽了几声,提醒他们别乱说。 富贵当然知道做皇帝就是在不断的妥协。要么强硬一点,要么以柔克刚。 像富贵这种天子一怒血溅五步和人拼命的做派还真是少见。 于是就有一些人想要缓和关系,而这些皇子们更是肩负着让君臣之间缓和的重任。 今日宴会开始,周围起了舞乐,男女分开,公主皇妃都在后面。前面只留下了富贵和几位皇子。 二皇子就举起酒杯敬了富贵一杯,富贵也喝了这杯酒。 二皇子想了想,就拿桌子上放着的这一盘子橘子引起话题。 “这橘子没想到能放到冬天,想当初前朝的皇帝想吃个鲜果什么的都非常难,更有唐玄宗为了杨贵妃... ...” 富贵斜的眼睛看了一眼二皇子,本以为这小子能从橘子上引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话题,没想到想论证的也不过是明君和昏君而已。 而且论点论据什么的都没有,他临时东拼西凑出来的一番话,也不知道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要不是跟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父子,富贵还猜不出来呢。 就这样的水平还想做太子?做梦吧你。 下面的这些弟弟们也觉得二哥的发挥不怎么样。老爷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