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的,因为这边动静太大,村子里面的人出来看了看又回去了。这让旭州郡守心里面生出一些惧怕来。毕竟普通百姓若是见到有人征战早吓得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这里面的人一点不害怕,要么就是完全不害怕,要么就是里面驻扎的不是百姓而是敌军。 如果是敌军,这个时候冲上来,将这些还活着的人一同射击,恐怕现在留着的人不多了。他们为什么不来呢? 难道是对方自信这个时候不落井下石自己这群人也走不到面前的这片麦田里面吗? 何方神圣,难道如此自信? 和旭州郡守想法差不多的是张甲,张甲这个时候耳朵边听着各种各样的惨叫,举目四望,却没有发现一个敌人。 张甲的心里面叹息不已,因为在他年纪小的时候,听过自己祖父跟自己讲中原的故事。那个时候祖父就说南边的人心思诡诈。跟他们打交道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直到率着大军进入了京城,京城的皇帝仓皇四顾,皇子们跪下求饶,满朝公卿大臣脸色谄媚。张甲觉得南边的人也不过如此。到了后来大军如秋风扫落叶一样差点儿席卷京城周边,他也没觉得南方的人聪明狡诈到什么地方去。 他们北方和胡人蛮族打交道的时候比较多,也是能听说过一些胡人和蛮族的传说。最近的传说是唐朝时候的,胡人的后代常常说,当年唐朝前面几位皇帝坐朝的时候,秦王破阵曲声满关塞。多少胡人头领弯腰下拜,心甘情愿的去长安侍奉汉皇。 大家如今也只能坐在一起凭借着只言片语想象当年铁马金戈的年代。 如今,这一片坑道提醒张甲,破阵曲没有了,但是中原最正统的兵学大家还在!千百年来总结出来的诡道还在! 这人就看着我呢! 他想到这里,心迅速的跳动起来,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要不然...... 在他还没有下令的时候,就有军官过来请示:“三位大人该怎么办?咱们现在受伤的人太多。咱们准备的药已经不足了,伤员怎么办?受伤的马匹也太多了,不计其数。可能有人没有马用。” 骑兵没有了马就成了步兵,会让骑兵的机动性大大降低,如果骑兵全力奔跑起来,就会把身后的步兵甩开。这样全军被分成了三段。伤兵算是一段,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极有可能会被人家俘虏或者是杀害。步兵算是一段儿,落在骑兵身后,被敌军追上来或者包围慢慢吞掉。 到最后只剩下骑兵,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无论是张甲还是旭州郡守或者是舒川郡守,刚才不管是什么想法,这个时候都惊讶的发现一个问题。对方根本就没有想着在这个地方将这只大军一口吃下。他们就是要制造伤员,就是要在这个地方吞下一部分人。他们就是要让这些伤员们拖累整个大军,然后直到把整个大军给拖死。 张甲觉得手脚冰凉,敌军还没见,自己就败得如此彻底。 舒川郡守就问:“咱们怎么中了埋伏?他们怎么知道咱们会来到这里?” 旭州郡守就觉得舒川郡守是个蠢货,你这个时候追究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撇开舒川郡守,旭州郡守对张甲说:“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是走还是退?” 接着往前走,前面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陷阱等着呢。 若是要退走——旭州郡守的想法是现在赶快退走吧,退走还算是及时止损。趁着现在还有一些人手在手里,不如抢劫别的地方,最起码京城附近这一片地方如石城武州已经被占据了,直接带着伤员回去先安顿起来,再图以后。 如果这一次倒霉,在夏季的时候没有弄到那么多粮食,等到秋末还能再抢一波秋收。 旭州郡守的打算是离开,但是张甲不想走,张甲已经有些上头了,他想看看到底是谁把自己坑的这么惨。 “不,我们都已经死这么多人了,如果这个时候不往前走,咱们死了那么多人回头怎么交代?等到他日在地下相见,他们问为什么不继续攻击了。我又该如何跟他们解释?” 旭州郡守惊愕的看着张甲,他这个时候还知道不能当着众位将士的面和张甲吵起来。 于是直接拖着张甲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你好好想想,若是咱们下次再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