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到了那时候战云密布。他们不可能在京城里挺到那个时候。也就是说哪怕不去围攻他们,到了夏季的末尾,这群人就会立即北上,甚至是会在天热的时候就走,因为北方的秋冬来的特别早。 但是事情不能那么绝对,秋叶要保证这一群人不南下祸害自己的平阳郡。 所以秋叶就决定了,先围着,围而不攻。 同时也能看着点儿盟军,免得他们对自己下手。 秋叶有一个预感,不知道这群人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果然没有让秋叶失望,鹿州郡守刚刚死亡,庆安的大军就袭击他们的驻军,趁着这位郡守的葬礼还没有办完就已经下手了。 一瞬间整个盟军大营里像是炸了锅一样,所有人都把眼光看到了盟主以及庆安郡守身上。 千百年以来大家都秉承着死者为大的观念,对死去的人都是抱有一些敬意的。哪怕是一个陌生人,不认识的人也不会在人家的白事上闹事。更何况现在大家没有太多的仇恨,顶多是当年朝廷还在的时候在朝堂上吵过架,但是如今回头想想,那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没有牵扯到了私仇上面。 袭击了人家的驻军,打乱了人家的后事,这是要让人死后不得安宁! 很快又有消息传了过来,庆安的人攻入了鹿州,要占领鹿州全境。 一瞬间一切似乎都得到了解释,甚至连这位郡守的死也被人把下了黑手的帽子扣在了庆安郡守的头上。而且连带着盟主也受到了大家异样的眼光,谁都知道,之所以庆安的人跳的这么高,还是抱紧了盟主的大腿。 面对着大家的目光,盟主有几分着急,他想说这不是自己吩咐的,但是庆安郡守确实是自己养的一条狗,平时自己有什么话不方便说,都是他替自己讲出来的。在别人看来他就是自己的影子,替自己干点见不得人的活。如今这屎盆子扣在了脑袋上,想解释都没有人听了。 庆阳郡守找到了邻居安丰郡守,和他商量:“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了,有人在这个关头对着自己人下手,这联盟已经离散了,我想回去,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别说是你了,大家都想要回去。你有没有想过回去之后怎么办?” 庆阳郡守就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鹿州是武州和庆安的邻居,庆安下手了,我不信武州的郡守也就是咱们盟主不知道。他们两家早就好的穿一条裤子了,鹿州郡守这个倒霉鬼又是从盟主的酒宴上回来一命呜呼的,你说这里面要是没有什么故事,你会信吗?” “盟主对咱们下手了。”这话并不是什么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反正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更要命的是庆阳郡就是庆安郡的邻居。这个邻居一口吞掉了那倒霉的鹿州,接下来怎么办? 向东去庆安的人不敢惹平阳郡,这年头大家都是柿子捏软的,自然是要把西边的这一些弱邻居们一个一个吞掉。现在在大营里面不出事不代表回去的路上不出事,越这么想这两人越不放心,于是连告别都没有跟大家说,直接带着人收拾东西一块走了。 有人开了这个头自然就有人跟上,随后一天之内十几路大军纷纷离开。联盟已经荡然无存,这些人走的时候没有告诉盟主,自然也不会派人去告诉秋叶,所以秋叶收到消息的时候,大家都已经走了。 秋叶当时的表情就特别懵。 “我总感觉我错过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然而追究盟约崩坏并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舒川和旭州往京城来了,先前来到这里和秋叶会合的兰封郡守就跟秋叶说过这三家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淡然。其实这三家才是真正的铁板一块。 所以针对这两郡骑兵往这边赶路的消息,秋叶莫名的生出一种寒意来。 骑兵的速度非常快,秋叶这边还没有做什么反应,都已经来到了京城附近,分别找到了一块地方安营扎寨。 他们这边安营扎寨完毕。大白天京中的叛军使者到了。 再一再二不再三,以前是晚上来秋叶都没有见。这一次在联盟四散五裂之后,大白天的来了,秋叶觉得自己没有不见的理由。 使者进来,把外面的斗篷摘掉,秋叶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因为这个使者就是张甲本人。 张甲坐下之后并没有急着和秋叶说点什么,而是要等另外两个人过来才好一起商谈。 果然,另外两个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