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了。” “哪里,莲吃饭晚,您来的正是时候,一起坐下喝一杯酒吧。” 双方分宾主坐下,周莲先是寒暄了几句最近的气温和北郭的景色,随后就问:“如今天气渐渐转暖,已经开始春耕了,别的不说,我们坞堡最近给每个人都分地了,莲有幸分到了三十多亩田地,家里只有我一个壮劳力,老祖母八十多了,内子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孩子就更别说了,也轮不到他下地耕种,所以算来算去,只有我下地最合适。可我来到这里,迟迟不能见贵县的父母官,等的心里焦急,一面惦记着拜见巫马大人,一面惦记着我那三十亩地,请问,我合适才能回去耕种呢?” 这真真假假的理由,让赵镇笑了起来,“您别急,您现在是吃公家饭的,难道秋叶不给你发俸禄?” “俸禄?”周莲笑了一声,“不是朝廷官员,怎么敢提俸禄二字,再说了,我今日不比当年,当年家里的土地连绵成片,自然可以衣食无忧,如今家财散尽流落他乡,自己不耕种,吃什么公家饭?” 赵镇看他一肚子的怨气,就知道还惦记着均县城破的事儿,“别生气啊,周先生,这事儿它......周将军也非常内疚。” “人死不能复生,他还或者,我的亲人都死了,内疚有用吗?” 赵镇觉得这个话题不太好,立即说:“周先生,别生气,如今他不在县城,您有气也没地方撒,而且您来这里,是为了你我两家的事儿,你不能因为你的事儿误了大事儿啊。” 周莲看明白了,如今周挺对于巫马富贵来说,有大用,要不然也不会出面搅稀泥。 他冷冷一笑:“我是掉毛的凤凰不如鸡,但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如果巫马大人明天不见我,我就要回去了。” 赵镇赶快给周莲倒酒,“怎么不见,明日就见。周先生先饮一杯,是这样的,秋叶的地盘和星苑不挨边,你们出兵有什么好处吗?你看,我们忙里忙外的是为了星苑的那点地,还有就是要除掉一个祸害,你们忙里忙外图的是什么?” 周莲知道这是来打探消息了,笑着说:“当然是图地啊,我们神女想用战功换取均县被你们占了的地方。” 当天夜里,赵镇一身酒气的找了富贵,富贵对这个答案将信将疑。 觉得还是明天亲自见见周莲,他的目的是让西园老实一点,最好是在自己打星苑的时候别给自己捣乱,而且周挺已经带着大军出发了,大军在外面一日,就要花费钱粮无数,不能无功而返。 他正想着明天和周莲谈话的内容,突然得到驿站的报告,说是有黑衣人闯入驿站,要杀周莲。 巫马富贵心想坏了,他立即带着人亲自到驿站去,周莲的随从被刺伤好几个,而且周莲本人也被刺了一剑,目前正处于昏迷状态。 周莲的随从信誓旦旦,他们说是周家的家将刺杀的。 这些随从是见过周家的家将的,把一些家将的名字特征说的清清楚楚,最离奇的是,被点名的人确实是在县城留守的人。 瞬间富贵弄不清楚是周莲栽张陷害还是周挺在杀人灭口。 随从嚷嚷着回西园,因为北郭太危险了。 富贵先是答应了随从离开的要求,接着来找东渠先生。 “先生,您觉得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处处露出古怪来?” 东渠先生摇了摇头。 “老朽还一直担心局面不明朗,如今明朗了。如果是周莲贼喊捉贼,那就是西园县有图谋,他们在图谋什么呢?如果不是周莲在喊捉贼,有可能是周挺下的手,原因很明显,是要杀人灭口,彻底根除后患。这也说明了周挺此人肚量小,而且在您的眼皮子下这么做,没把您放在眼里。还有一种原因,是有人假扮成周家的家将下的手,为的就是让咱们两家交恶。咱们两家起了纷争,谁能渔翁得利呢?” 富贵点点头,自然是星苑县渔翁得利。 “您觉得星苑县有这个本事吗?” 东渠先生点点头,“您都能在西园县的坞堡里埋下钉子,星苑县怎么就不能在咱们这里埋下钉子呢?” “这么说您确定是星苑的钉子出手的?” “周挺是个明白人,不会在立足未稳的时候急着动手,容易让您生气,致使他的处境雪上加霜。再说了,他和周莲虽然有仇,但是两人不在一个屋檐下,没必要此时一定要杀了他。所以,周挺不会做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儿。 再说说周莲。这人投奔到西园县,但是神女座下不是没人用,相反,她缺的是一个提纲挈领的人,不缺跑腿的人,周莲如今忙着在西园争取一席之地,不敢在这头一件差事上出纰漏,这种世家子弟,知道什么时候该忍着,所以不会拿自己的前程冒险,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这两个人都不动手的时候,可不是第三方跳了出来吗?” 很有道理的啊,富贵点点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