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柴堆,婆媳两个知道这丫头是真混,也就是嘴上占点便宜。虽然如此,秋叶到现在手指都是微微扭曲的,而且烂手烂脚这种事,一旦开了头,哪怕保护的再好也会年年烂,她的手到现在肿的跟发面馒头一样,手指关节已经冻烂了。 唉! 可惜有些话不能说,孤家寡人就是如此,哪怕再委屈再孤单,再寂寞,也不能和身边的人说太多自己的心里话,更不能对身边的人有依赖的情绪。 做人主的,不能有丝毫软弱! 天下之事,真的是有得有失,亲情这辈子是感受不到了,只能努力的在别的地方找补。家人不爱自己,自己或许也不爱家人,可是眼前的山川地域,无论会不会爱自己,自己都会爱上它们的。 邬堡里有大量的良田,大冬天白茫茫一片,秋叶挥了挥手,让他们别跟着自己,一个人在茫茫大雪地里面走了一会儿。直到自己的心情平复之后,才接着去走访各家的老人。 富贵也没有闲着,他最近一段时间也在频繁的造访那些大户人家的老人。而且常常把以前的那些老兄弟们叫过来吃饭。 这些老兄弟们大部分都是街溜子,自从富贵得掌大权之后,这些人跟着发达了,有的还在街头闲逛。一接到富贵请客吃饭的消息,无论忙不忙的,立即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弄了些礼物提前过来。 富贵看着济济一堂,笑着说了一句:“这又大半年了,都没有和兄弟们一块喝过汤了,我对老兄弟们甚是想念。” 堂上的人笑了起来。 往堂上端菜的都是一水的壮小伙子,好酒好肉摆了好几大桌子。富贵就招呼着大家一块儿吃,这些昔日的老兄弟们个个非常谄媚。 “富贵哥最近一段时间辛苦了。” “听说富贵哥在均县大展神威。” “富贵哥,我们村里面的杏花姐还惦记着你呐。” 最后这一句话惹得大家哈哈笑了起来。 然后几杯酒下肚,这一群人的嘴里开始不干不净,大家说的最多的还是窑子里面的姐儿。这个说“清风班头牌的功夫好”,那个说“那头牌的年纪大了,摇起来不如前几年有味道。”,“摇起来不行也就罢了,主要是太宽了。” …… 一时间整个大堂上乌烟瘴气,富贵毕竟是和场面人物待了一段时间,也有些看不上自己的这帮老兄弟们了。借口要去上厕所躲到外边儿,被那些眼尖的会钻营的跟了出来在一边奉承。 富贵身边围了一群人,一群人陪着富贵坐在走廊下边喝着小酒。这些人不像是那些读书人说话很婉转,都想从富贵这里找个差事,所以大部分都是直来直去。 “哥哥,前些年小弟对哥哥说的话可从来没顶过嘴,哥哥怎么说的,小弟就是怎么做的。如今小弟家里面实在是揭不开锅了,请哥哥拉一把。” 其他人都是这个意思: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家都相处这么多年了,都是知根知底的。那些事交给我们您有什么不放心的? 富贵心里面想着东渠先生说的本地大户结党营私的事。也该找这些老兄弟们往里面掺沙子了。富贵不再乎这些人分不分派,介意的是这些人抱团把自己给架空了。 泥腿子和读书人根本说不到一块去,用这些老兄弟,不用担心这些老兄弟和那些大户人家勾结在一起。 所以富贵这会儿也大方,不一会儿围着他的人有八成得了差事。 富贵也说了:“先这么着,以后地盘大了,大家的好处更多,现在说来说去还是地盘小。” 有个能捞钱的地方,这些人根本不在乎地盘大地盘小,而且如果要是有长远的目光,这群人也不应该一直是街溜子,他们你在乎自己捞了多少。所以满嘴的奉承富贵,富贵都知道这些人是什么货色,也安心的听着他们的奉承。 这个时候石磨找来了。 石磨是有事来找富贵,富贵打发了这些街溜子,指了指旁边的栏杆让石磨坐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