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咬着根没点的烟:“蒲家那小子说的话,不全是真的吧?” 陈临戈坐到他对面,仰头靠着墙,闭上眼说:“窦叔,我不知道怎么说。” “跟你妈有关吧?”窦彭拿下烟在手中把玩:“你慢慢想,现在不跟我说不要紧,想好怎么跟你爸说,别让他心寒。” 陈临戈闷声应道:“嗯。” 陈建业的情况和窦彭猜得差不多,就是急火攻心加上昨晚喝了不少酒,情绪激动引起的晕厥,说白了就是被气晕过去的。 他被送进病房的时候,窦彭看陈临戈绷着张脸,故意打趣道:“你也够厉害了。” 陈临戈苦笑一声,没说话。 “行了,这里有我,你先回学校吧。”窦彭按着他肩膀捏了捏:“今天不还过生日呢,十八岁,成人了啊。” “挺难忘的。”陈临戈低着头:“十八岁生日当天,把自己老爸气进医院了。” 窦彭乐了:“挺好,大孝子。” “窦叔你是真不会安慰人啊。”陈临戈那点情绪被压了回去,坐在床边没动:“我等我爸醒吧。” “也行。”窦彭说:“蒲靳等会是不是还要过来?” “嗯。”陈临戈想起什么,掏出手机看了眼。 出去做礼物的这几个人估计回学校从当时在场的学生或者一枝奶茶店老板娘那儿听到了他被打的八卦,这会都快把他电话打爆了。 之前手机放在口袋里,什么时候静音了他也没注意。 陈临戈拿着手机站起身:“窦叔,我出去打个电话。” 窦彭头也没抬:“嗯,去吧,有事就先回去,你在这儿对你爸心情恢复没什么用。” “……” 陈临戈走到休息区才拨通了周兮辞的电话,那头估计也在给他打,显示正在通话中。 他只能重新拨了邱琢玉的电话。 “我靠!哥你终于接电话了。”邱琢玉把手机开了外放,其他四人都围了过来。 他咋咋呼呼道:“哥,你什么情况啊?杨巍说你在校门口被人打了,还被人拖上车带走了,你是借高利贷了吗?” 陈临戈被这一长串无厘头的消息逗笑了,短暂地松了口气:“我没事,我爸来找我说点事,我……晚点回去。” 邱琢玉迟疑道:“你爸找你说事,咋还动手打人啊?” “你爸气上头了不打你吗?” 邱琢玉很快被带偏了:“废话,当然打,还是往死里打。” “那不就得了。”陈临戈说:“我这边没什么事,你们不用担心,先上课吧。” 电话那边没人接话,只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很快原先有些嘈杂的背景音消失了。 周兮辞的声音从里传了出来:“你在哪儿?” 陈临戈沉默几秒:“医院。” “我来找你。”周兮辞说:“正好我有事要问你。” 他叹了声气:“来吧,到了给我打电话,记得请假,别逃课。” “……” - 医院离八中并不远,但陈临戈还是过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接到周兮辞的电话,准备下去接人的时候陈建业已经醒了。 他进去打了声招呼,陈建业哼都没哼一声,闭着眼不搭理人。 窦彭跟他摆摆手,示意他先去忙。 “我就在楼下。”陈临戈最后看了眼陈建业,他还是那副拒绝交流的姿态,有些不合时宜地幼稚。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