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感觉今天的松香味似乎比之前都要更浓一些。 盲杖落到最后一阶台阶,许今今站稳后停下来,她脸朝向旁边的方向笑着问:“你身上是松木的味道吗?” 陆晏站在她旁边,他垂眼视线落在左侧的手腕上,衬衫袖口处是一串深褐色手串,珠串上纹理分明泛着光泽,似是戴了许久。 他手指抚过珠串,凤眸里划过一丝晦色,“是崖柏。” “崖柏?以前也有人送过我这个手串。” 许今今脑中闪过一双赤红的眼眸。 也不知道那位送她手串的哥哥后来怎么样了。 “我先走了。”陆晏视线轻轻扫过她脸。 许今今回过神,马上弯了弯唇角点头,“好,那待会见。”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现在没得选择,“结婚”的人选只能是这位邻居了。 她要利用一切机会,早日“拿下”他。 “待会见不了,我要出门几天。” 陆晏说完抬腕看了下时间,他看了旁边人一眼抬步离开。 “先别走。” 一听他要出门几天,许今今一急,手朝他声音的方向抓了下,一下就被她抓住了。 陆晏低眸,视线落在自己垂着的手臂上,纤白的手指上带着青紫,正紧紧抓着他的西装袖口,他掀起眼皮问:“怎么了?” 许今今手指揪了揪又轻晃了一下小心翼翼道:“你很快会回来吧?” 陆晏看着自己晃动的手臂,挑了下眉稍,“怎么,你很想我回来?” 我是怕陆晏突然来找我,我交不出人来。 可这话许今今可不能说,她笑了笑说:“我不是刚找到工作吗?想庆祝一下,等你回来我请你吃饭。” “等我回来再说。”陆晏又看了下时间,他手臂往自己的方向动了下,看着西装袖口从纤白的指尖剥离。 “好。” 许今今收回手,脸朝向声音的方向。 当脚步声消失后,她小声嘀咕了一句:“都怪陆晏,最讨厌了,害我这么着急。” 陆晏只走了几步便停下来,还不及他转身就听到嘟囔的声音,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又折回去。 许今今站在原地,一双杏眼微微垂着,神色十分不满。 “还好我逃走了,要让我和他结婚不如去……” “死”字还未说出口,突地,一股松香味扑面而来,还等不及许今今反应过来,耳括上一热,磁性温和的嗓音在她耳道里轻震着。 “你说我昨晚很棒,很厉害?” 一阵酥麻的感觉之后,许今今耳朵开始自燃,这声音像是有种蛊惑的作用,她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嗯很……” 在“厉害”字要说出口时,她反应过来,脸一红结巴道:“捉,捉蟑螂很厉害。” 陆晏偏头,视线在那红的快要烧着的耳朵上扫过,他叫她:“许今今。” 还没等许今今应声,就感觉鼻间的松香味瞬间变淡,紧接着就听到一声,“我走了。” 脚步声消失后,许今今在原地站了许久,她用手搓了搓还在发烫的耳朵小声嘀咕:“这嗓子是开了低音炮吗?耳朵要麻死了。” 陆晏站在不远处,看到远处的纤细身影在小区大门外离开,他才收回视线。 他抬腕看了下时间,在时针指到9时,轮胎与地面发出的摩擦声后紧接着是刹车声。 他抬眼,一辆黑色迈巴赫在他面前稳稳的停好。 下一秒,一位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下车快步绕到车的另一边后排位置,将车门打开。 “陆总,抱歉,路上堵车,我晚了五分钟。” 陆晏没说话直接坐进内车,随着沉闷的关门声,他垂眼视线落在西装的袖口处,袖口的纽扣上缠绕在一根发丝。 他手指动了动,指腹在发丝上轻捻了捻。 车子启动,李特助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偷看着后排位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