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所,也不能掩盖不堪孤独的真相。 她与王倩交代一声,先行回了房间,酒店走廊内,当地向导认出她,盛情邀请她尝试烤乳猪,甚至将肉递在她嘴边。 语言障碍,沟通无果,向导听不懂英语,身边又无随团翻译在,阚云开不想辜负他人好意,只好硬着头皮吃下半块。 脆皮猪肉的油脂在口腔中化开,油腻反胃感不散,阚云开攒眉蹙额,艰难咽下猪肉。 与人作别,她快速走回房间,从行李箱中拿出在机场免税店买的酒板,原先想带回家留念,现在倒是解了燃眉之急。 房间面朝前院,屋内照样躲不了清静,清早酒店工作人员告诉她,大堂后门出去有一铁艺秋千,她带着air pods,踱步至此。 降噪耳机中播放着时事新闻,她脚尖点地,一晃一晃地摇着秋千。 小口饮酒,酒精作伴,月色相望,不知听进多少新闻内容,生活似又回归几年间维持的状态。 忽而,右耳的耳机被摘下,这之前,她并未察觉有人靠近。 匆匆一面,顾煜心中的私念更浓,他回宿舍换了身衣服,拿出放在储物格深处的白色锦盒,与张赫简单交代过后,和夜色出门。 顾煜扶着秋千绳索,捻弄着耳机,站在她身边问:“你为什么还敢来?上次的事情还不够让你害怕吗?” 阚云开轻笑泰然说:“队长,你不会当真以为我为情乱智到如此地步吧?两天前你不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吗?” 顾煜说:“你可以选择不来,别总让人为你担心。” 他轻摇着秋千,绕来阚云开身旁坐下。 阚云开问:“你会担心吗?” 没得到想要的回答,她也不再执着,拿起酒板自顾喝着酒,“下午谢谢你。” 顾煜问:“最近过得好吗?”除夕那天他知道阚云开所言非真心。 阚云开故意说:“好啊,写写论文,玩玩男人,为什么会不好?” 顾煜呼吸一滞,伸手拿过酒板,不多言语,仰首灌下整瓶。 两个多月未曾相见,时移势易,什么不会发生? 阚云开忿说:“我就只有这一瓶!” “我赔给你。” 赔酒,也赔人。 顾煜双手抱臂,置于胸前,垂眸看着身旁的人,“很喜欢看月亮?” 唯一的乐趣被夺走,阚云开悻悻不乐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嘲讽何该承受,顾煜问:“你还喜欢我吗?” 阚云开睨视他,“你说别再喜欢你这样的人,我想,我应该听话才对。” “我不想像个怨妇一样去考究,我到底哪里不好你才不喜欢我。”阚云开清醒讽刺说,“我很好,你不喜欢我,是你没眼光,和我没关系。” 前院火焰无形蔓延,灼烧在言不由衷的灵魂。 顾煜问:“你说不会放弃我,我还算话吗?” “你想它算话吗?”阚云开起身,“你凭什么问出这个问题,你就不怕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那你有吗?”顾煜握紧酒瓶。 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从下午看见那块手帕起,阚云开的心思就已不在。 放在平常,即使她不喜欢热闹的聚餐,也会顾全大局,与大家一起聚散,哪怕不齿赵启的举动念头,她也可以一笑带过。 然而,从生日那天抛下众人只身回家,到今天独坐月色之下,为了眼前的男人,她已经做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