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心则乱,关心则口不择言?或者说你那么做其实是很在乎我,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 顾煜轻笑一声,梨涡浅浅凹下,“那行,那就当我欺负你了吧。” “神经病。”阚云开心中不忿,转身欲走,却忘记目前残疾人的身份,重心偏移,摇摇欲坠。 顾煜手快,拦腰扶住她,将烟头拿远了些,“小心点。” 阚云开回首怒目相望,带着几分审视与诘问,眸光一掠坠入他深邃如海的瞳仁。 顾煜的手还搭在她腰间,没来得及收回,阚云开握紧他的手臂,凑近了些,沉入他的怀抱,“要我原谅你,就要用我的方法。” 最后一次,她想。 顾煜身子一僵,缱绻微弱的电流游过侧腰,他下意识地后仰躲避。 阚云开感受到回避抗拒,她大方放手,抬头直视他纠结的目光,几不可察的紊乱鼻息环绕,看似将抉择权交付于他,“给你个机会,现在就走,永远别再出现。” 她此刻就像衙狱里手段高明的逼供郎官,不费一分一毫,深谙心理之术。 时间静滞,分针停摆,谁都没有下一步动作。 毫秒之间,顾煜思想与行为相悖,有一个声音催促他离去,可双足仿佛被铅钉焊于原地,始终未能抬起,他私心想一探放纵的结局。 阚云开得意笑笑,重新环上顾煜的腰,“那晚的话我想起来了,你答应要试着喜欢我的,解放军叔叔可不能骗人啊。” 顾煜不动不言。 阚云开说:“我给你时间,你会喜欢我的。” 像演习那天一样,她宣布昭然若示的结果。 走廊不时有人经过,光返的玻璃映着二人相拥的身影,有人说:“阿泽,你看什么呢?走了。” 那人视线在顾煜耳畔颈线处驻足,眼底凝结着诡谲不甘之色,应声说:“来了。” 顾煜握着她的肩膀,分开些距离,未有明确答案,“既然欠我那么多条命,就好好保重身体,争取别再有下一次,少抽点烟。” 阚云开眼波流转,笑说:“我下次欠别人的好了,不敢再欠你的了,免得又莫名其妙挨顿骂。” “谁的也别欠。”顾煜说,“你的裙子?” 阚云开挑眉看向自己的腿,“你觉得我这样能逛街吗?” 顾煜说:“那等你拆石膏吧,天台风大,我扶你回去。” 打开病房门,阚云开表情讶异,坐在床上的,不是她母亲大人,又是谁呢? 阚云开顺手将烟盒和打火机塞进顾煜的上衣口袋,颇有被教导主任抓包的模样,“妈……妈,你怎么来了?” 刘美云泰然自若,目光掠过女儿,落在顾煜身上,她点头示意。 阚云开读懂母亲的心思,松开顾煜说:“队长,你不是还要开会吗?你先去忙吧。” 顾煜心领神会,客气说:“那阿姨我先走了。” 刘美云说:“好的,有机会再见。” 顾煜走出医院,从口袋里拿出阚云开做贼心虚的“赃物”,笑了笑又放了回去。 刘美云说:“我怎么看他这么眼熟。” 阚云开随口道:“你去部队做心理咨询的时候应该见过吧。” 刘美云没多纠结,想起正事,食指点着阚云开的前额道:“你腿怎么弄的!要不是知遇告诉我,你打算瞒我和你爸到什么时候?” 阚云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