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她调养了很久的身子,可以生孩子的时候,她却喝上了避子汤。 “无妨。”文凤真牵起嘴角。 又不是从前做皇帝的时候,他俩亲热的时候也没有人做记录,没人扰他们清闲,就算没有孩子,大臣也议论不到他们头上去。 他知道因为这些纲常人伦之事,让她上辈子受了不少委屈。 他再也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诽议她的事,伤她的心。 “比起孩子,我还是比较喜欢袖袖。”他说。 辽袖攥紧了他的肩头:“可是我还是想养个跟夫君长得像的小孩儿,长得漂漂亮亮,白白软软的,我不想再养小猫了,小猫小老虎小鹰又不会叫娘亲。” 文凤真笑道:“谁说太阿光阴不会叫娘亲,他们心底更偏着你这个娘呢,连我都不认了,我嫉妒得很。” 辽袖翘起两个小梨涡,掰着手指。 “如果生不了,咱们就去抱一个小孩儿养。” “怎么抱呀。” “世间有那么多贫苦人家生了娃娃养活不起,连口饭都吃不上,若他们愿意,咱们抱过来养就是了。” “媳妇儿我都听你的。” 天光澄明,山风吹拂,他要背着心上人回家了。 * 宗室子弟为皇帝守丧两年,两年里赵襄辅佐槐哥儿逐渐熟悉朝政,辽袖的监国之权也可以放下。 她本就不属于宫里,只会闷出病来,她想回一趟东川,再去殿下的家乡。 从南到北游历大宣十四州,一桩桩完成两个人的计划。 辽袖曾经只想要一个遮风避雨的小家,直到如今,她才明白与心上人互通心意,便足以让人安心。 殿下说要给她一个最风光的婚事。 大婚那日,徽雪营军队一路护卫。 宫里供职的小太监拢共上千人,夹杂在甬道中搬东西,扯皮撒哄。 嘈嘈切切从一大早起没个安宁的时候。 皇城内早已是一片沸腾。 官员们穿着簇新的礼服四处道贺,接着响起了花炮,数不清的灯街像银河一班,香风如梦似幻。 新婚之夜,喜嬷进来说过了吉祥话,辽袖摸了摸鸳鸯大红喜被上撒的桂圆花生,灯火融融。 文凤真还是比较喜欢跟她独处。 他想过很多次跟她成亲的模样,可从没想过袖袖会如此好看。 珠翠华丽,沉甸甸的凤冠下,八条珍珠坠子打来打去,随着她的瞳光晃晕了人眼。 她仰起小脸儿,巴掌大小的脸被衬得更小了。 精致的下巴刚好一只手托住,脸颊被熏出薄薄暖红,微勾的嘴角平添了媚意。 她没那么稚嫩,勾人得恰到好处,一抿开就化了的糖水。 瘦弱的肩头一推即倒似的,睁着杏眸,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或许她原本什么都没做,足以令他心火滔天了。 他捏了捏她的小脸,哄道:“袖袖乖,张口。” 她还没反应过来,樱唇微张,被他塞了一满口的点心,嚼起来有些弹牙。 甜丝丝的,就是嗅起来有点腥气。 “这是什么呀?” 文凤真指给她看碟子里的点心:“袖袖,这是鹿茸糕,补阴的,于女子有益。” 辽袖有些疑惑:“给我吃这个做什么。” 文凤真殷红的嘴唇抿开一丝笑意,做了一个手势,然后妥帖地替她蹭了蹭嘴角的点心屑。 他将手指上的点心屑放进自己嘴里,摸摸她的小脑袋。 他占有欲很强,霸道贪心地想让她身上沾满他的气息,满足他隐秘的心思。 正是年轻人不懂节制,又是新婚夜这么高兴的日子。 “你好好吃,咱们待会儿要叫六回水的。” 他若无其事地说,又用手指塞了一块鹿茸糕进去。 她太娇弱了,受不了两下折腾,便哑着嗓音娇气地喊累,他正年轻,怎么忍得住。 辽袖却说:“憋不住也要憋。” 辽袖连点心都不嚼了,面红耳赤,被他推倒在喜床上时,肩头都在颤抖。 她听明白了他说什么,紧张得手指都捏泛白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