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袖袖……”他喃喃了一声。 文凤真一下子按住她的腰身,将她抱上书桌,倾覆过来,险些将她压倒。 衣裙急乱的摩擦中,她纤细的手腕无力地垂下。 他精力旺盛,一切像是早有预谋。 玉印“咔啦”一声撞在桌角。 她呼吸急促,胸前剧烈起伏,一语不发地瞪着他。 墨发下,他微微翘着嘴角,最终用手掌垫着她的小脑袋,亲了亲她的鼻梁。 “公主,公主……” 他微微哑声,不停地唤她,嘴唇磨蹭她的耳垂软肉,眼底稠色渐浓。 像是催促,盼着她允可。 一滴汗珠顺着脖颈没入衣领,辽袖深呼吸一口,竭力保持头脑清醒。 他凑得太近,漂亮异常的凤眸,眼底清辉迷晕了灯火,一副有所希冀的模样。 辽袖稳定心神,一只手别上他的脸颊。 她那时没读过什么书,不懂道理世故,自小就是因为这张脸,才肤浅地将一切美好品格加诸在他身上。 如今以为,男子品行才是最值得考量的。 文凤真松开了她,低着头,面色清净如常。 手指抚上了脖颈,沾了沾印泥,嘴角仍然衔着笑意。 “殿下,本宫除了剿匪一事,其实还有事找你。” 辽袖清咳了一声,点了点奏折,正经道。 “殿下,本宫打算接受赵襄的建议,前往东岳山大观音前敬香祈福,涉及国计民生,望你协助选派官员。” 其一是为了给父皇积攒功德,其二是为了槐哥儿监国做铺垫。 国不可一日无君,长久下去会生乱子。 槐哥儿聪敏,面上一副天真笑盈盈的模样,在老臣面前半点儿不落机锋,生得俊拔。 望之符合“人君”的模样。 自从老首辅携子告老还乡,以宋党为首的文官集团一时推不出人,生不出气候。 赵襄是王佐之才,继任内阁首辅是铁板钉钉的事。 内有掌印张瑕,肃清各宫,与赵襄里外联手,偶有些刁钻的也被及时压下去。 文凤真想了一想:“微臣会从钦天监和兵部选派敬香的队伍,护送公主出发。” 他嘴角携了几不可察的笑意:“另外,微臣要剿匪的庆州府与东岳山相邻,若有微臣一路护送公主,想必会更妥当。” 辽袖放下奏折:“你挑个吉日便好。” “是。” 他表面应是,不知在想什么。 慢悠悠地掀起眼帘,望着她凌乱的领口,似是有些不服气。 * 敬香队伍由徽雪营士兵护送,一路从京城出发。 有两条道可选,一条是从沅州取道去东岳山,路经崇山峻岭,耗时较久。 二是南下乘船去东岳山,但风险较大,水匪猖獗,官船也敢截。 为了公主的安全,由文凤真议定绕道庆州府数十里路,一路小镇人口密集,沿途有官府清道护航。 军士压阵,车马浩荡, 一路上古木参天,白云飞瀑。 辽袖掀开轿帘,望了一路的疲惫,只觉得心旷神怡。 接近午时,辽袖用过了午膳,婢女用湿帕子给她擦了擦头。 这节令酷暑难捱,骄阳似火,火辣辣地炙烤得地皮起卷儿叶木枯败。 她坐在轿子还好,时不时有凉爽的山风吹来。 前头的文凤真脖颈已起了密密汗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