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种不太清醒的状态。 “我想要洞府。” “我想要洞府。” “我想要洞府。” 她喋喋不休,喃喃低语,像猫一样在他的颈间嗅来嗅去。 让人束手无策。 沈危雪终于妥协。 “好,我会给你建一个洞府……” “真的?”白渺突然直起身,眼神迸发出毫不掩饰的喜悦,“我也会有自己的洞府?” 她的脸颊依然红红的,眼睛却很亮,嘴唇湿润而柔软,像鲜嫩多汁的果肉。 沈危雪无奈地凝视她:“……嗯。” 他的目光过于专注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谢谢你,师尊!” 白渺两眼放光,像打了鸡血似的,突然拿起沈危雪放在手边的杯盏,没有丝毫停顿,仰头便将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沈危雪:“……” 那是他喝剩下的酒。 “师尊,你困吗?”白渺倏地又凑到沈危雪面前,眼神晶亮,酒气喷拂到他脸上,“我突然好困啊。” 沈危雪猝不及防,茫然而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我还好……” “太好了,我就知道师尊和我一样,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白渺双手握拳,开心道:“那我现在就去睡了,师尊晚安!” 说完,像是装了自动马达一样,蹬蹬蹬跑上了阁楼。 快得不可思议。 沈危雪:“……” 他突然有点后悔刚才的妥协了。 她看上去一点也不迷糊,思路比他还清晰。 倒是他自己…… 沈危雪微微侧眸,目光落到手边的琉璃杯盏上。 杯盏里的梅酒已经被白渺一口气喝光了,杯盏边缘晶莹而潮湿,沾着些许琥珀色的酒液。 沈危雪抬起手,指尖轻触了触。 隐约还有点微热的温度。 白渺回到阁楼,连净尘诀都不掐了,爬到床上倒头就睡。 她又开始做梦。 梦里的场景很熟悉,还是一望无际的湖泊和躺在船中的少年。少年黑衣黑发,抱剑而眠,静谧得像一幅静止的画。 白渺趴在船沿上,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盯着少年看。 少年的五官和沈危雪几乎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睫毛纤长,垂落的弧度令人心动。 她之前好像做过类似的梦。 这种事情,以前偶尔也发生过。 觉得梦境里的一切似曾相识什么的…… 她并不觉得诡异,也不觉得恐慌。 因为是做梦嘛。 她太无聊了,索性伸出一只手,在少年的脸上戳了戳。 她隐约记得,之前的梦境里,这家伙是没有反应的。 对,这是个植物人,醒不了,所以随便她怎么折腾都没有关系。 她这样理所当然地想着,身体微微前倾,又肆无忌惮地戳戳少年的眼睛。 本以为对方依然没有反应,然而下一秒,奇迹发生了。 少年睫毛微颤,薄薄的眼皮轻轻动了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