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朕记得他有个弟弟,前不久惹了祸事,还是老三跑到朕面前求情的。” “父皇好记性,延安伯府的二公子去年便于闹市纵马被父皇处罚过,前不久他再次纵马,将一位老汉撞死,此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袁二公子此时还在大理寺的牢房里关着。” 皇帝似乎明白了,问道:“袁波是为了他弟弟?” “袁波虽然三个弟弟,可唯有袁二公子与他一母所出,他们的生母早亡,兄弟二人相依为命。” “看来太医院也有你的人了,就连朕身边的人也被你收买了,你是如何做到的?”皇帝问道。 赵谦微微一笑:“人心所向而已。” 皇帝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人心所向?凭你也配提人心所向?赵谦,你弑父弑兄,陷害兄弟,谋夺皇位,视国家大事为儿戏,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猪狗不如!” 闻言,赵谦抚掌:“父皇,您省些力气,否则水肿会加速。” 皇帝一怔,掀起锦被,摸向自己的小腿,入手鼓胀,小腿比平时粗了许多。 赵谦满意地笑了,他站起身来,环顾这间屋子,道:“儿臣不喜欢这间屋子,待到父皇大行之后,儿臣便将这间屋子封了吧,对了,父皇有没有特别不舍的妃嫔,儿臣让她们去继续服侍您。” “你不怕巩清和沈逍回来杀了你?”皇帝问道。 “既然父皇提起他们,儿臣只好告知父皇,巩清和沈逍这一趟是有去无回,无为道隐忍多年,就等着这一天了。父皇,您让沈逍去也就罢了,为何还不放心,又让巩清也悄悄去了呢,若是巩清还在京城,儿臣夺宫说不定就不会这般顺畅了。” 赵谦越说越得意,是啊,这一切太顺利了,比他想像得还要顺利。 “父皇,无为道原本要杀的,只有沈逍一人,可是现在您又让巩清也去送死,巩清怕是从未想到,他会死于无为道之手。” 皇帝看着赵谦,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蠢货!” 这个蠢货竟然是他的儿子! 皇帝问道:“你以为朕死了,你又能活多久?还记得你离京就藩之前,朕让江老太医去给你请的平安脉吗?” 赵谦眼中闪过一丝质疑,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在襄城时,王府里养了三四位大夫,其中一个还是从太医院里退下来的,他们每隔五日便要给他请脉,每一次说得都一样,他的身体虽然不好,但也没有更不好,只要慢慢调养,即使不能习武,却也能如大多数人那样,活到五十岁。 “江老太医说儿臣并无大碍,只要注意不要过分滋补便可。” 皇帝笑了笑,道:“那是江老太医顾及你的体面而已,你的脉象朕早就看过,你身体虚弱,已经损了精元,任你纳再多的妾室,也难以诞下子嗣。” “不可能!”赵谦猛的站起身来,怒目而视,“王妃和府中姬妾虽未有孕,但但郑婉郑婉” 由于太过激动,赵谦喘息得说不出话来。 皇帝轻声笑了,用轻快的语气说道:“你虽与郑婉做过苟且之事,但她腹中胎儿不是你的。” “不不可不可能” 两个内侍打扮的男子闻声进来,赵谦挥手:“滚,滚” 两人深深地看了眼屋内的父子,无声退下。 赵谦从怀里摸索出一只瓷瓶,拔开塞子,把里面的丹药倒进口中,一只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抚着胸口,好一阵喘息,终于平静下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