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席不久。 华静瑶问那个哭天抹泪的青年,道:“死者是你姐夫?他姓甚名谁,你又是谁?” 青年怔了怔,忽然想起刚刚好像听人说过,这位是华大小姐。 他抹把眼泪,连忙说道:“在下李真,字云梦,北直隶青县人,眼下在国子监读书,在下的姐夫名叫郑茴,也是青县人,姐夫有秀才功名,后来乡试落第,便断了科举的念头,今次姐夫是来京城喝喜酒的,今天与京城的几个同窗小聚,把我也叫出来,却没想到,没想到我如何向姐姐说啊” 李真说着说着又掩面痛哭起来。 华静瑶环视着屋里其他几人,除了李真以外,还有四男二女。 其中那两个女子怀抱琵琶,华静瑶看着面熟,一旁的小艾低声说道:“姑娘,这两个是在江南春常驻的花家姐妹,您忘了,上次您还让奴婢赏过她们呢。” 难怪看着眼熟,华静瑶想起来了,有一次她来江南春的时候,恰好看到有两个醉汉拉着花家姐妹中的妹妹,她看不过,让杨晴出手,把那两个醉汉扔了出去,这对姐妹过来给她磕头,她便让小艾赏给每人一个封红。 华静瑶又看向另外的四个人,问道:“你们做个自我介绍吧。”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人率先说道:“某先来说吧,某朱玉,字子矶,某亦是青县人,年少时与郑兄一同拜在韩老夫子门下,后来某考上举人,便搬来京城,今日是小生做东,宴请郑兄,和其他这几位好友,没想到” 华静瑶见朱玉也是三十上下的年纪,便问道:“郑茴来京城,是要喝你的喜酒吗?” 朱玉颔首,道:“正是,在下续弦,明日催妆,后日便是亲迎之日。” 华静瑶又看向其他三人,问道:“你们与去世的郑先生,以及这位朱先生全都是同窗?” 一名白白胖胖的年轻人说和:“在下向岭,与郑兄是初次见面,与朱兄则有同科之谊。” 华静瑶想起朱玉的举人身份,便问道:“你也是举人?” 向岭点头称是,神情中却有几分沾沾自喜。 华静瑶又问另外两人:“你们与朱先生是同窗还是同科,你们与死者以前认识吗?” 其中一个说道:“小生何元斋,与向举人是同乡,之前也曾与朱举人见过两次,因此今次朱举人在此宴客,小生便也来了。” 另一个则道:“小生刘惠,与李真同为监生,此次则是与李真同来。” 华静瑶问道:“何先生、刘先生,你们二人在此之前,从未见过死者?” 两人均点头,刘惠补充说道:“小生曾听李同窗说起过郑先生,但是真正见面却是今日。” 也就是说,这一屋子的人,只有东道主朱玉,和小舅子李真是真正认识郑茴的,其他三人与郑茴则是初次见面。 华静瑶看看几人,眉头微微蹙起,问道:“你们身边的长随呢,没在这屋里,还是在走廊里?” 这几个人中,除了何元斋穿得比较寒酸以外,其他几人的衣著皆是不俗,一看就是家境富裕之人。 更不用说朱玉和向岭还是举人的身份。 这些人出门不可能不带着小厮的。 朱玉忙道:“后天便是某大喜的日子,自是想要大家全都跟着一起欢喜,于是就在大厅里给那几个小厮另开了一桌,他们在楼下。” 华静瑶起身便向外走,李真想要跟出去看看姐夫的尸身如何了,被史丁拦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