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过来的,招招是往致命的地方招呼,我从河里出来,已经没有力气回城了,只好躲到城外的一家野寮子里养了三天,今天恢复了气力,这才能来请岳神医诊治。” “按你所说,这三天你全都在城外?除你自己,还有谁能证明?”沈逍问道。 朱禄咽了口唾沫,有点难为情地说道:“这三天都是小红在侍候我,她能证明。” “小红?是个丫鬟?”沈逍不解地问道。 “什么丫鬟啊,他不是说了,这三天他都是住在野寮子里,那小红八成是野寮子里的姐儿,这小子受了伤还不忘风流快活。”岳离合上药箱,站起身来。 沈逍这下明白了,原来野寮子是那种地方。 他顿时觉得屋里有股难闻的味道,不是药味,这就是朱禄身上的味道。 去哪种地方沾染来的。 沈逍掏出一条雪白的帕子,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对于他这些动作,无论是岳离还是朱禄,都是司空见惯了,沈四公子的帕子只用一次,一次就扔,以前是四个丫鬟给他做帕子,现在回到府里,针线房里做了上百条帕子送过来。 隔着帕子,沈逍对朱禄说道:“那天和你打架的几个人里,有一个死了,死因是内伤。那天你们打架,或许被人看到了,有人向顺天府告密,眼下顺天府正在找你。” 顺天府找人有轻有重,若只是找人来问一问,倒也就罢了。可是朱禄原本就是朝廷辑命的犯人,若是他被顺天府找到,就只能伏法了。 “什么?还有这事?四公子,我是冤枉的,那天我被逼得只能跳进冰窟窿了,哪里还有还手之力,别说把人打死,那个时候我能逃走已是万幸。”朱禄没忘记为自己辩解。 沈逍没有在朱禄眼中看到心虚,便道:“如果你没有打伤那个人,那么这件事上你是着了别人的算计。” “算计?”朱禄吃了一惊,在此之前,他已经强迫自己忘记被人打得去跳冰窟窿的这件事,这样丢面子的事,自是不能记在心里,否则不但累,而且失去自信。 朱禄一向是个自信的人。 “你不是也已经怀疑了吗?”沈逍说道。 朱禄的确起了疑心,他也不是第一次和街上的混混打架了,从小打到大,可是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身手这么好的混混。 那些人不是混混,他们来找他麻烦是别有居心。 可是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别人图谋的呢? 朱禄三省吾身:高否?富否?帅否? 答曰:否! 那么为何还会有人图谋他,是图谋他身上的破衣裳还是他那个通缉犯的身份? 对,就是身份,他是通缉犯,所以只管把案子一股脑推到他的身上。 各个衙门抓他抓了这么久仍然一无所获,若是他从此杳无音信,那么这案子扣在他头上,便成了死案,也成了悬案,最终因为抓不到他,这案子便不了了之。 可若是他被衙门抓到了呢?像他这种人,虱子多了不觉咬,说不定还会认为这是英雄行为,为自己而自豪,砍头前高声呼喊: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汗。 想来想去,朱禄全都觉得自己很可怜,很委屈,他比那戏台上的窦娥还要冤。 沈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稍后我会让人过来,你把那几个混混的相貌画出来,记得多少就画多少。” “好吧,你让来画画的人,可不可靠,不会把我的事捅出去吧?”朱禄委屈巴巴地问道。 “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沈逍冷冷地说道。 “好吧。”朱禄认命。 华静瑶正在书铺里翻看刚送过来的话本子,便听说平安喜乐过来了。 华静瑶蹙起眉头,她向尹捕头提起朱禄,沈逍八成是急了,来找她算帐。 华静瑶转头看看后院里的那块大石头,算帐就算帐,谁怕谁? 可是来的人只有平安喜乐,沈逍没来。 平安喜乐一脸的与人为善,恭敬谦和得让人挑不出毛病。 “华大小姐,前阵子听大皇子说,您手下有人擅长画人像,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