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箭专攻各式甲胄,这是重骑兵?鸣镝自然是擅长打探消息的斥候之流。” 池卿博一脸佩服,却笑道:“既然是秘卫,这些我自然不清楚,但想来不过如此了。” “那游公子性情如何啊?” “听我伯父说,除性情略倨傲些外,学识修养都尚可,毕竟是世家子弟。” 铁慈便不再问,随意闲谈几句,让池氏夫妻好生休息,便带着冯桓出来了,一出来就让大夫们都过来。 冯桓本来听了池卿博的话十分丧气,如今见铁慈这般吩咐,顿时眼睛发亮,感激涕零地道:“还是殿下最关怀我!殿下一定会尽力治好我的!” 却听铁慈吩咐大夫们道:“他那个嘴,没得治,也不要治。不仅不要治,最好用点什么药,让他这个香肠嘴坚挺得久一些。” 冯桓:……殿下你为什么要这样!殿下你还是我心目中的那个殿下吗! 冯桓哭天喊地地被带下去用药了,铁慈转头去敲敲慕容翊的隔离间,笑道:“满意了?” 慕容翊懒洋洋地道:“又不是为了我,你这不是听说了那个神秘家族,心动了,要让冯桓的香肠嘴招摇过市,引得人家再次上门吗?” “做人难的糊涂啊。”铁慈叹气,“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成我对你的宠爱不行吗?” “不行,我要你实实在在的宠爱。”慕容翊道,“不然就是我对你实实在在的宠爱,你不是夸过我器大……” 铁慈:“对池卿博的怀疑是不是可以放下了?” “别打岔。”慕容翊道,“说过的话能不认吗?你可是金口玉言的皇储!来,快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器大……” 铁慈:“他这回险些被烧死,你亲眼看见了,可觉得有假?” 慕容翊:“我假不假你试试就知道了,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器大……” 铁慈:“今日他主动说出了这个能和游家抗衡的神秘家族,倒也算得上光风霁月……” 慕容翊:“我也很主动啊,我很主动地邀请你试试我的器大……” 铁慈:“来啊造作啊脱啊!” 慕容翊:“……” 他不怕脱,但他怕脱了以后铁慈一拳把舱壁轰碎,叫全船的人都来围观他就不大好了。 虽然皇太女贤德英明,但是并不妨碍她也缺德。 其实他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毕竟毒还没解,可越是这样越心火旺盛,忍不住要嘴贱几句。然而铁慈的嘴那也是精钢的嘴,真要怼起来从来就没落过下风。 慕容翊忍不住心痒痒地想,这要是在床上,某人应该是个什么风格?一定够带劲儿。 还没想出个子丑寅卯,铁慈已经呵呵笑起来,切了一声,扬长而去。 毕竟她还有一大堆儿的官员要见,总要赶紧选个人出来暂管西州。 铁慈这边一边审理,一边接见,见了一大堆或是期期艾艾,或是阿谀奉承,或是自命不凡,或是口若悬河的官员,只觉得脑袋都被吵昏了。 最后一些明显和此事无关的、平庸的官儿都被她打发了,只留下西南招讨使、西州卫所镇抚,水运提举三个人。 西南招讨使原本是为了掌握统治沿边各族而设置的官职,但显然在势力独大的燕南,这个官职就是个鸡肋,但这位本该很尴尬的招讨使,却并没有吃闲饭,他虽然做不了什么,却很是热爱西南之地的山水丛林,走遍了燕南黔州和南粤,对于当地的地理地貌,风俗民情,很是了解,对西州的诸般经济民生军事也心中有数,若他接手西州,就不用担心自己在燕南期间后背不稳了。但他是壬申年的两榜进士,那年的主考官是容麓川。 水运提举主管自西州至武陵一带的浮光江河道事务,先不论能力如何,最起码铁慈一路行船,并没有遇见码头盘查,无故设卡,行商抽税之类的水运陆运常见的敛财手段,萧雪崖剿匪时沿岸船舶所的卫兵也算配合,可见最起码不是个贪官。只是一直仅仅管着水上事务,怕是对地方事务不大熟悉。 至于西州卫所镇抚,看中的理由很简单,手中有兵。掌握兵权就能保一地安定政令推行。 铁慈并没有立即定下由谁暂代西州知州,而是让三人先留在了福船之上,她自己的船被烧了,也只能移到福船居住,萧雪崖命人给她安排了在他隔壁的舱房,却将慕容翊的舱房安排在底层角落里。 慕容翊才不会受他的冷待,他干脆留在烧坏的旧船上,在黑漆漆的甲板上幽怨地对着铁慈舱房吹箫。 铁慈就一边听着凄凄惨惨戚戚的箫声一边去了关押齐灵源的底舱,准备好好审问齐灵源,结果她刚刚下到底舱,忽然整艘船猛地一晃。 铁慈猝不及防,还以为风浪来了,奔上甲板一看,却见月明江清,哪来的风浪? 这风浪显然也惊动了萧雪崖,他奔上甲板拿着千里眼查看,铁慈惊诧地发现他居然还戴着那个古怪的大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