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怎么……” “少说殿下坏话,不然咱们兄弟做不成。”冯桓指着他鼻子道,“我的女神,不得轻慢。” 常千磨目瞪口呆看着冯桓积极地扬鞭策马,颠颠地去追那跑得特别快的马车去了。 他回头,对捧着书的李蕴成道:“他他他……我我我……这什么……女神……嗄?” 李蕴成目光不移,嗤地笑了一声,眼角斜了那边玩鞭子的慕容翊一眼。 悠悠道:“有些人啊,一脚天一脚地。没事,被打几顿就好了。” …… “刺杀失败了吗?” “是的。我们做了十足的准备,也和盛都的……” “不要说废话,我只听结果。” “是的,主上,两次刺杀,都失败了。” “常远也没成功是吗?” “是的。常远因为窃夺了皇太女的诗名,被下令直接黜落,不然以他才名……” “失败就是失败,哪来那许多原因。” “是,主上。” “让安排进南巡队伍的人呢?” “……也没能跟上。皇太女防备严密,根本没有接近的机会,且皇太女再次脱离大队伍疾行,我们的人没有合适理由不能追上去,正在想办法。” “叫我说你们什么好呢?废物似乎都比你们看着舒服一些。” “主上!我等无能,请主上再给一次机会!” “机会给得还少吗,无用的人试一百次都是无用。”语声轻轻,“既然如此……那就我亲自出马吧。” …… 快马行军,赶到渡口,连夜乘船南下。 在渡口,提前两天出发的顾小小,带着一队户部积年老吏等候在那里。 皇太女趁南巡的机会,诏令户部清查各地粮仓和各级衙门账册,事先秘而不宣,准备搞突然袭击。 尤其临近燕南的西州、黄州,派去的官员的下场十分两极分化,要么做不久就请辞甚至横死他乡,要么就安安稳稳政绩卓著,比如现今这几位和萧氏有千丝万缕关系的知州。 要说里头没猫腻,打死铁慈也不信。 但她没有时间一一查过去,只能带着顾小小和户部的人,待到了黄州就兵分两路,她继续去燕南,顾小小打着她的旗号一路明察暗访过去,看能不能抓住一些官儿的小辫子,另外万一燕南不安分,也好提前扫清障碍。 一行人分头登船,为了掩人耳目,也没有用皇家的船,订了两艘中等船只。户部的人另外一船,铁慈带人一艘船。铁慈单独一间,两个侍女一间,随身官员各自一间,其余公子哥儿和护卫们一样,用大通铺。 自从身边多了血骑蝎子营西戎箭手之后,铁慈的身边护卫就成了大杂烩,太女九卫、血骑、蝎子营、西戎箭手都精中选精随侍身边,依旧由各自原来的头领管辖。随身的九卫由丹霜管理,血骑和蝎子营的统领队长名叫万纪,西戎箭手的领头人是丹野身边的那个刺青汉子,一双大花臂,名叫不青。 铁慈因为是皇太女,自然也有自己的东宫属官,有詹事府,下设左春坊、右春坊、司经局等部门,统府、坊、局之政事。除负责皇储教学之外、还负责侍从、赞相礼仪,驳正启奏、监省封题,印署覆下太子令书等等职责,只是之前不过是个傀儡,垂帘的太后一直没有正经选派官员任职,贺梓任了太子太傅之后,荐举了一批大儒和名士,充填了詹事府,这回铁慈出行,也带了一名左中允和一名司议郎,用来专门处理涉及各地官府的政事,以及和朝廷的文书往来。 分配舱房的时候,一位公子哥儿刚上船,就习惯性下令,让护卫们都去底舱居住。 毕竟盛都官员乘船出行就这规矩,家眷贵人在上面,护卫仆人住在潮湿摇晃不透气气味难闻的底舱,有些带家眷规矩大的,为防冲撞,甚至不允许护卫们上舱透气,船行多少天,护卫就在船底憋多少天。 这位公子哥儿也如此顺理成章,没想到——没人理他。 不仅没人理他,甚至有人还招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