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这次回京后这些王八蛋会老实一点,不想还是有人要作死。 赤雪倒是平静许多,拉了她一把道:“这些人和萧家联系过于紧密,为了身家性命自然无君无父,敢当面诬陷太女。其实这样耍赖,不是正说明他们已经急了吗?” 丹霜沉着脸道:“一群道貌岸然的狗东西!老天该降一道雷下来统统劈死!” 赤雪看一眼人群外,意味深长地道:“不急,说不定快了呢。” …… 人群中央一排躬身的内阁学士,无形中制造了巨大的压力,人群因此安静了许多。 铁慈点点头,敲敲脑袋,道:“所以说你们蠢呢。一心要钩织大罪,自以为做得严密谨慎,却不知道过犹不及。既然沈谧借跌倒获得试题,又何须孤煞费心思先去承乾殿探听呢?” 萧立衡眉头一皱。 这确实是个破绽,问题就在于萧氏容氏联手,人多了,心就杂。 他一心要把皇太女拉下水,因此着重在承乾殿下功夫。之后再让沈谧获得照顾,就可以相互呼应皇太女培植私人了。 阵营中却有位恨贺梓的容氏派系的臣子,更想敲实贺梓的罪名,大庭广众下派人推了沈谧一把,好坐实贺梓存在传递试题的可能。等到他知道这件事时,也无法补救了。 他从容笑道:“谁知道呢。毕竟大乾为了防止作弊,对试题看守极严,几乎没有泄露的可能。也许有的人觉得跌跤拿题并不保险,要自己亲自看一眼呢?” 铁慈笑容更深,“所以孤借请安之名,去往承乾殿,守在殿门口,借擦身而过时机,看了题目?” 萧立衡下意识对这句话产生警惕,然而仔细想了一下也没想出这句复述性的话存在什么坑,便笑而不语。 虽然皇太女击了鼓,但这并不是真正的公堂,谁也审判不了皇太女和他,说到底今日对峙,真正的审判者是盛都百姓和考生,谁在这些人心中形成判断和定论,谁就赢了。 铁慈点点头,拍了拍手,忽然道:“大家请后退一些。” 众人不解其意,但依言后退。 铁慈也后退了些,离萧立衡更远一些,并让所有人都和萧立衡拉开距离。 她道:“给次辅准备笔墨,请次辅随便写几句话。” 李少卿莫名其妙,但铁慈的话不敢不遵,怕铁慈搞鬼,亲自给萧立衡准备纸笔磨墨。 这要求也没什么不妥,萧立衡只好提笔,心想你能写状纸,我也能喊几句冤,忽然又觉得这样写是不是会被铁慈算中?为保证万无一失,就胡乱写了今早自己吃的养身丸子。 这养身丸子他都是自己收藏自己吃,无人知晓。 他还不动声色挪了方向,背对着铁慈。 他刚收笔,正要问铁慈这是要做什么,就听见铁慈道:“大学士,您这每天早上还吃玉柱荣养丸呢?” 萧立衡一怔,随即脸色大变。 她怎么知道的! 他下意识要把纸给揉了,悄悄改写,不防一只手伸了过来,飞快地夺走了纸,对着人群一展,笑道:“玉柱荣养丸?咦,这药不是壮阳的吗?大学士您雄风不振了吗?” 男人最不能忍受这种疑问,何况在大庭广众之下,萧立衡立即道:“胡言乱语!这明明是补气宁血安神药!” 他话一出口,看见对面慕容翊似笑非笑眼神,头皮一炸,知道自己掉了坑且来不及挽回了。 慕容翊长长哦了一声,道:“呀,太女看得见呢!” 四面早已炸了锅。 众人亲眼看见萧立衡背对铁慈,距离三丈以上,太女是怎么看见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