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年这些人叱咤风云,纵横天下。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铁慈总怀疑,号称隐龙的十大绝顶高手,其中相当一部分是三狂五帝。 否则江湖哪能同时有那么多高手呢。 后来这些高手因为分属于不同派系,彼此都杀伤力太大,导致每个阵营都损失惨重,最后也不知道是谁约束了他们,还是互相制约都无法更近一步,同时神隐于世间。 但是神隐不等于消失,似乎现在,这些蛰伏已久的老怪们,又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铁慈和飞羽都师承不凡,根基不凡,但毕竟年轻,便是论功力,也无法和这些几十年的老怪们比。 此刻心窝如塞狂风暴雪,身后却灼热如炎,头顶如被针刺,无数细碎电光流转,像被无数细小小蛇咬啮。 其间滋味,十分难熬,铁慈苦中作乐地想起一道名菜“油炸冰淇淋”。 身后热力越来越近,两人脱离冰窟,却又即将撞入火山。 便是合力从火山处逃出也没用,上头还有雷电父女。 绝境。 眨眼间两人到池凤郦身侧,一左一右。 池凤郦抬手,掌心赤红,似流动的岩浆。 忽然右边飞羽急声道:“你想不想女儿获得真正的幸福?你想不想让你女儿醒悟!” 左边铁慈道:“她抢你夫君,夺你爱女,毁你一生,你真的能忍吗?!” “……” 池凤郦仿佛没听见,双手依旧缓缓抬起。红光一闪,冰雪消弭,两人倒地。 飞羽的腿软绵绵垂了下来,铁慈毫无声息。 归海生在上面赞道:“凤郦,你腿虽然废了,功力依旧又精进啊。” 池凤郦低下眼看自己的腿。 宣琼眼底闪过一丝妒色,轻声道:“方才好像看见那两个小鬼在你耳边说话。” 池凤郦道:“是的,一个求饶,一个骂我。” 宣琼不屑地轻轻一笑,“死到临头,无谓挣扎。” 她要叫人来把尸首拖出去。池凤郦摆手示意先别急,对萍踪道:“你现在还想要这小子?” 萍踪盯着飞羽,点了点头。 “这小子性情不好,我先帮你调教几日。”池凤郦一手拎一个,“至于这个死了的,根骨挺好,我有用。” 那两人都知道她有用尸骨练功,归海生神情复杂,宣琼眼底有笑意,道:“那姐姐尽管拿去。” 池凤郦一手拎一人,转动轮椅离去。萍踪想跟,又不敢,自己回了屋。 屋子里没有人了。 归海生咳嗽一声,宣琼看他一眼,道:“永平那边来消息了,说是从西洋回来的一批商船即将经过这里,这回船上的香料珠宝极多。那边请师兄帮忙。” 归海生不满地道:“这是将本座当打手用了吗?本座镇着这座岛,帮他们从过往海船上收钱也罢了。远洋商船多半都有朝中诸高官的份额,背景雄厚,这也打主意,不怕惹出事来?” 宣琼便走上前去,双手柔柔抚上他的胸口,昵声道:“那边怎么敢对您如此不敬?实在是狄一苇苦苦相逼,一心要寻水师错处,水师私下蓄人,造船造炮,若是给狄一苇发现,便是天大的事。朝中这几日正在议九边换将一事,萧次辅在朝中多方斡旋,想调走狄一苇,但是诸臣大多不同意。此次回国的海船,便有军方那几位大员的生意。咱们帮那边一把,先弄翻海船,再让水师救人,卖大员们一个人情。那边说了,钱财都归师兄,他们只需要军方大员们的人情,好帮忙把狄一苇弄走便行。” 归海生道:“朝廷之事,当年我们退隐之前,就曾发过誓,若有违背,必将众叛亲离而死……” “师兄,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逼我们立誓的人怕是早死了。您英雄一世,如今天下,还有谁能令您应誓?再说咱们不过弄翻几艘船,和这朝廷之事有什么干连?听说那船上,半丈高的珊瑚宝树就有好几株,还有诸多仙岛灵草,说不定能治治您的伤呢……” 她一边说,一边双手悄然溜进了归海生的衣襟里,手指不知捻弄了什么,归海生倒吸了一口凉气,早已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宣琼吃吃地笑着,将他推倒在床上,灵蛇般的手指继续往里摸去。 帐帘水一般地泻下来,帐内隐约传来宣琼的低笑:“师兄,好么……” 归海生喉间含糊呢喃了一声。 床帐微微摇动,片刻之后床猛地一摇,宣琼轻轻叫了一声,一个翻滚滚到床边。 归海生伸手来抓她,道:“你又……” 宣琼的衣带已经开了,露出半边梅花肚兜和一截雪白的胸,深深丘壑馥馥蓓蕾,颈下摇曳着桃粉色的珊瑚坠儿。她推着归海生,却不掩衣襟,半羞半嗔地道:“我不能……这样我成什么人了……我不能对不起姐姐……” 归海生道:“你明明喜欢我!” 宣琼捂住脸,“是,我喜欢师兄,不然怎么会不计较闺誉和名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