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叶名城将还未咽下的茶水喷出,溅了自己和随从一身,不过他是一点也顾不上,指着墙上的大屏幕问,“他跟我打听道儿,就是为了干这个?” 随从抬手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水渍,才回道,“应该是。” “这也太肆无忌惮了。”叶名城看着那浓烟滚滚的大楼,四散奔逃的民众,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那么多知名大厦发生爆炸事故,都上国际头条了,各国的军警还有恐怖组~织都为这个忙活起来了,那货还想有好?“他这是不想活着回来了?” “不知道。”随从可给不出答案。 “都怎么看?”叶名城开始擦身上的水渍。 “别的不知道,不过网上挺热闹的,有幸灾乐祸的,有祈祷哀悼的,还有跟死了亲爹一样,破口大骂的。”随从把手提电脑的屏幕转向他。 “拉倒吧,亲爹死了,他们哪里顾的上骂,还不都跑去刨老头那点棺材本了,也就洋爹死了才吠个不停。”叶名城摆摆手,“我不看这玩意儿,一点营养都没有。” 不过就在随从把屏幕转回去的时候,他又道,“等等,帮我骂两句,怎么狠怎么骂。” “啊?”随从没跟上他的思路,只是揣测,难道这位小爷是想自己抽自己嘴巴?毕竟刚刚的话还热乎着呢! “这都不懂?”叶名城瞥他一眼,“在网上骂两句,那是证明咱有正义感,有一副悲天悯人的心肠,毕竟死伤的都是普通老百姓。” “那等姜少回来呢?”随从好奇的问,难道这位小爷还能大义灭亲? “请他喝酒啊。”叶名城说的是那么理所当然。 “啊?”随从傻眼,您的心肠不要了? “蠢货,斥骂这种恶劣行为,是每个好人该做的,请朋友喝酒,是每个正常人都会做的,不冲突。”叶名城恨铁不成钢,这亲随的脑子也太笨了,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要不是伤还没好,我都想过去请他喝一杯,就着这景儿,一定痛快。” 这就是传说中的说一套做一套吧? 随从抬头看他,“就是您好好的没事儿,也出不去,老太爷可是发话了,没昆伯陪着,您哪儿都不许去。” “你不说我还忘了,昆伯还在乡下陪孙子呢?这都旷工多少天了,再不回来扣他工资。”叶名城随口抱怨两句。 “才四天。”随从笑笑,这话也就跟他说说,怕是转头就忘了。 “不说他们了,一个比一个闹心,找点有趣的事看。”叶名城指指屏幕,示意他换碟。 随从翻找了一下,“咦,姓白的最近那么红,怎么一点他的消息都没有?” “你是不是傻?网上能有那些!”叶名城真的想换随从了。 “少爷,我想问您一句话。”随从停止翻找,抬头看他。 “有屁就放。”叶名城可不认为自己会被问倒。 “姓白的现在简直炙手可热,声势已经凌驾于其它三公子之上,您就一点不吃味儿?”随从根本不认为自家少爷有那么宽广的心胸。 “那是人家应得的,有什么好吃味儿的?”叶名城的表情可以证明,他的确没半分嫉妒。 “可立功的又不止他一个。”随从想试探他是不是真心的。 “是不止他一个,可一个事了拂衣去,一个深藏身与名,你知道为什么吗?”叶名城问他。 随从摇头。 “因为他们是真正的战士,存在的意义,是为了守护这片土地和土地上的人民,而不是在台前享受荣耀带来的一切。”叶名城给他解释。 “明白了。”随从点头,“姓白的不是个战士,您不屑和他计较。” 骂人还曲里拐弯,您累不累? “你明白个屁!”叶名城抬手拍了他一下,“他只是做不了战士了。” 我真是好心肠啊! 随从揉揉额头,琢磨来琢磨去,都没琢磨明白,什么叫做不了战士了?难道现在这么风光,不比做战士好? “这是您要的资料。”风沁雅把一份文件放到办公桌上。 “已经死了十一个人。”慕容兰心没去看文件,而是盯着眼前的电脑。 “心疼他们?”风沁雅偏头看了一眼内容问。 “太过了,已触国怒,他还回的来吗?”慕容兰心显然没有多余的同情心。 “我想他没想过这个问题。”风沁雅看着她,“有没有想过,如果被绑走的是你,他会怎么做?” “我不做无聊的假设。”慕容兰心叉掉窗口,拿起她送来的文件,一副要办正事的样子。 “有事您吩咐。”风沁雅识趣的退下。 等屋里又剩下自己,慕容兰心才淡淡道,“即便假设过能如何?又不会有答案。” “本来还想请他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