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铭告诉她,“不这样吃,好像不够爽快,也吃不出味道和气氛。” 当年他和兄弟们,把整只羊架火上烤,拿刀子往下割肉,大口肉大口酒,那是何等痛快自在。 物非物,人非人! “我也试试。”慕容兰心张嘴咬下一大口,把小嘴塞得满满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嚼的那叫一个辛苦。 姜铭轻笑出声,抽出纸巾,指指她油乎乎的小嘴,“快擦擦……你真不适合这样吃东西。” 慕容兰心好不容易把肉咽下去,俏脸涨的微红,“我也这样认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实在没必要去学别人的。 接过姜铭递来的纸巾,慕容兰心轻轻擦去唇上的油渍,动作优雅柔美,又害好几个男同胞遭了女伴的毒手。 经过这么一闹,两人各吃各的,不时说笑一两句,显得其乐融融。 “少爷,我们是不是该走了?”司机问后座阴沉着脸的年轻人。 年轻人默然片刻,手一挥,示意他可以开车了。 既然不能过去问个究竟,看的越久心里越憋闷,还不如早早离开的好。 以后有的是时间,能让他把刚刚的憋闷之气,千倍百倍的还回去。 姜铭抬头看了一眼远去的车子,眉头微不可查的皱皱,车子里坐的是谁?淡淡的杀意又是为何? “怎么了?”见他突然盯着自己身后,目光幽远深邃,慕容兰心也不禁回头看去,却是什么特别的也没看到。 “没事。”姜铭不愿让她多想,毕竟带她出来,是想让她解开心结,散散心的,怎么能让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扰了心情。 “你的样子看上去,可不像没事的。”差不多已经吃饱了,慕容兰心也想多聊两句。 实在不必拿一辆车子来说事,他们都不该那么闲,姜铭依然摇头,“我真的没事,刚刚发愣,只是在想你的事情。” 慕容兰心能看出他言不由衷,却又没理由多问,毕竟她又不是他的谁,“想我的事?什么事?” “为什么不开心?因为薛盼吗?”既然说到这儿了,就索性问个清楚。 姜铭目光灼灼的盯着慕容兰心,想知道她会怎么回答。 慕容兰心轻轻摇头,“和薛家无关,和薛盼无关……他能在我有婚约的时候不离不弃,我又怎会没有容人之量?” 姜铭不语,静静听她说。 慕容兰心声音轻柔,缓缓说道,“从草原回来再见他时,他的心情就一直不好。起初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打听之后,才知道他在家族企业的话语权被大大削弱了,几个堂兄弟拥有了和他一样的机会跟权柄……你知道的,以前他是唯一的接班人。” 姜铭揉揉鼻子,觉得他手里的档案资料该更新了,这些他可不知道。“什么原因?” 慕容兰心摇摇头,“我不知道。” “这不是你们闹不和的理由吧?”姜铭可不认为,慕容兰心会为了这种事情跟那个人闹别扭。 慕容兰心涩然一笑,“我也不认为这会影响到我们,可偏偏影响到了。为了这件事,他变的喜怒无常,性格也阴晴不定,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变的我都不认识了。” 慕容兰心顿了一下,见姜铭没有插嘴的意思,又继续说道,“或者说……我从来就没认识过他。我喜欢的那个人,不该是这个样子,把权位看的极重,又受不得打击。” “然后你们就吵架了?”总不能让她自己说单口相声,姜铭适当插了一句,权当捧哏了。 “吵架倒没有,这本事我还没学会,只是暂时不理他而已。”慕容兰心可没把自己拉低到泼妇那一等级的打算。 姜铭点点头,倒是能理解这种做法,所谓的冷处理嘛。 “其实这事和你也有关系,不然说不定不会冷这么久。”慕容兰心见他事不关己,略显悠然的模样,就觉得不能让他这么轻松,一下把他拽了进来。 姜铭一愣,婚约都解除了,还能和他有什么关系? 前些日子他一直在米国拼死拼活,和他们都没见过面,这都能赖他头上来? 见他发呆不解,慕容兰心跟他说明了原因,“那天我和他去骑马散心,就夸了你一句,‘姜铭骑术不错’,他就大发雷霆,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那些话我都懒得听,懒得记。” 无妄之灾!姜铭摸摸鼻子,幸亏你都没记住,否则我不是要间接听你骂我一次。 “就为这点事,你把自己折磨成这副模样?” 消瘦清减,分外惹怜! 长此下去,怕是离形销骨立不远了。姜铭觉得,为了这种小事,太不值得。 慕容兰心轻舒一口气,淡淡摇头,“我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只是有些害怕,害怕我……所爱非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