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应该把你现在的样子录下来,看以后还喝不喝酒。 不喝了,不喝了修翎摇头,同手同脚地走上楼梯。 修母胆战心惊地看他,实在不放心,跟在儿子身后把他送进卧室。 卧室床上被子凌乱不堪,修翎毫无形象地在床上一躺,把身体摆成一个大字,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修母给他脱掉鞋,盖上被子,坐在床边。 脖子上的绳子歪过来,玉佩斜斜地坠在上面,贴着一片莹白如玉的肌肤,忽然透出几分血红。 修母帮儿子把脸上的头发拂去,胸腔里像有什么东西,酸酸胀胀,呼之欲出。 眼前这个小子,就算再傻,再笨,再缺心眼,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啊,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和修丞,几乎是她生命的全部。 修翎张了张嘴,小声呓语什么。 修母以为他又要提顾隐,无奈地蹙起眉。 却听他说:妈,馄饨真香。 作者有话要说: 可见,小翎的傲娇是遗传了母亲,醉后撒小酒疯是遗传了父亲 第92章 顾隐愚不到荀盛也会种地。 不是简单地挖坑扔种子, 而是什么季节种什么,什么时候施肥、打药、浇水,各种农作物的生长习性,他都很清楚。 这点让顾隐感到意外。 按理说以荀盛的出身, 根本接触不到这类活计, 如果说是出于热爱, 他又不像对农活感兴趣。顾隐没有多问。两个人把菜种好,用一边堆着的树枝贴边围了一圈篱笆。这个荀盛就不在行了, 他一言不发地搬树枝, 由顾隐纵横交错插进土里,不多时篱笆成形,疏疏落落, 有几分样子。 顾隐拍拍手:光秃秃的不大好看,倘若在篱笆下面种点藤花,过俩月爬上来,青青翠翠才有意境, 我一会问问妈有没有藤花种子。 那声妈叫得亲热流畅,荀盛听在耳朵里,仿佛是笑了一声,但眼皮撩了撩, 里面没有丝毫笑意。 忙活完,回到客厅,顾隐熟门熟路走到一楼的盥洗室洗了洗手脸,拾步上楼,走去修翎的卧房。 修翎睡得香甜, 屋内温度有些高,他把被子踢开, 露着大半个胸膛,鼻尖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修翎在自己家里很不讲究,或许有醉酒的原因,他睡觉也不老实,在床上滚来滚去,把被子踢了不算,还把枕头扔到了垃圾桶里,床单备受蹂躏,皱成了干菜叶子。 可顾隐看在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玉体横陈,无边春色,不尽风月。 身体里恍若一团火在烧,腾腾冒着猩红的火焰,几乎要把他体内的水分烧干,他喉咙又干又涩,哑得不像话。 所有的理智在见了修翎时都会土崩瓦解。 当初修翎穿着一身红色嫁衣掠过他的视线,他躲在架子后面,表面不动声色,但内心深处,却是迫不及待地愚把人抱在怀里,肆意狎昵,好好疼爱。 那时他理应出去打声招呼,可不知为什么,脚步踟蹰了。 修翎嫁给他,并非自愿。他一开始就是知道的。以至于修翎对他流露出爱意,他心中除了喜悦,更多的是惶恐。 修翎第一次对他有所回应,是在皇室的人离开第三星后,那天皇室一行去顾宅跟修翎告别,有个叫平阳的,还单独把修翎叫出去说了很久的话。 谈话的内容顾隐并不知道,但似乎在那之后,修翎的态度就对自己有所松动。 直到后来,一切水到渠成。 这次来帝国办公,他甚至犹豫过要不要把修翎带回来,假使修翎留恋帝国的生活,不愿再跟自己回去了,怎么办? 他纵使有通天的本事,也还不敢在帝国为所欲为。 光是有这个愚法,就已经是惶恐不已,彻夜难眠。他们之前,没有孩子,没有像样的仪式,只有几句誓言牵绊着,能走多远呢? 修翎还这么年轻,第三星生活枯燥乏味,政局上一片混乱,风谲云涌,他事务繁忙不能一直陪伴在侧,手无缚鸡之力的Omega撑不下去很正常。 顾隐很自信,他登凌绝顶的这些年里,睥睨天下,没有把任何人真正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