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肆意一些,现在的西村顾家老宅子里的那一群人于她不过是些不相干的陌生人罢了。 现在的她所在意的人除了娘家父母兄弟姐妹外就是远在部队的丈夫以及肚里未出生的晓晓跟婆婆了。 “行,那咱们就在镇上住一宿。”冬天雪多,前些日子下的雪被人扫得堆在路的两边,今天被太阳那么一晒,有些冻得不那么硬的就化了开来,路上有些湿滑。 莫莉上一世最遗憾的除了丈夫牺牲得早,就是自己年轻的时候任性不懂事,只顾着自己没顾好孩子,让晓晓在肚子里就没养好,导致出生后体弱多病的。现在的莫莉不会那样了,天大地大孩子才是最大的。 河下镇不大,站在街头就能看得到结尾,镇政府、学校、商店、医院等一系列重要些的设施都是建造再一处的,从医院出来再往北头走个三分钟也就到了镇上唯一的一家招待所。 掀开门帘进去,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婆媳俩因为冷而不自觉缩着的要背便挺直了起来。 “有人在没?”环顾一周,招待所的大堂里一个人都没有,邵春娥扬声询问。 北方的冬天都吃的两顿饭,这会儿正是吃第二顿饭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话,招待所的服务员匆匆放下手里的饭盒从后头的锅炉房出来:“在呢在呢。干啥的啊?” 招待所的服务员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妇女,从见到邵春娥婆媳俩的第一眼她便把她们打量了一个遍。 莫莉接过话茬儿:“住店的,还有房间没?有给我们来一间。” 房间自然是有的,除了中学生考学的那一天,镇上招待所的房间就没有被住满过:“有。” 服务员从柜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来:“按照床位收费,双人间四人间十人间的价格都不一样,双人间是一个床位两毛五,你们是女的,我建议你们住双人间,这样安全一点。你们两个人就是五毛,除了这个以外你们还要交五毛钱押金,明天早上你们走的时候要是没有损坏公物就退给你们。” 两毛五一晚上在这个年代委实不便宜,毕竟这个年代一个正式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三五十呢。 顾锐锋现在已经是个副营长了,一个月的津贴已经涨到了80块钱一个月,部队管吃管住,于是他每个月只留五块钱出来抽烟,剩下的全部邮寄回家,他的工资也分成了两份,一份给邵春娥,一份给莫莉。 给邵春娥的那份钱是给她跟顾正扬养老用的,邵春娥也不傻,每次钱一到手她就分成两份出来,一份她拿着防身,一份给顾正扬。顾正扬的那一份他爱给谁花给谁花,她的那一份她想怎么花怎么花,两人互不干涉。 再加上两人又是从后世回来的,五毛钱一晚上的房费她们根本没看在眼里,邵春娥掏出一块钱递给服务员。 服务员问了两人的名字跟住址后登记了身份信息,领着两人往客房走。 “我领你们上挨着锅炉房的这间屋子,这屋比别的屋暖和一些。”服务员说着,推开紧挨着大厅的第一间房门,顺手拉亮了房间内的灯绳,屋里一下就亮堂了起来。 房间并不大,两边靠墙的地方摆了两张单人床,单人床上面的用品是蓝色格子的,有些地方还蜕了颜色。双人床的中间是个矮柜,上面放着一个大搪瓷盘,里头放着一个大红色印着牡丹花的铁皮暖壶,两个同样印着牡丹花的搪瓷杯子倒扣在暖壶面前。 服务员把钥匙放在矮柜上,道:“水房在前头大厅锅炉房的边上,一会儿你们自己去提水去。” 服务员说完就出去了,邵春娥把东西放在矮柜上,顺手就提着暖壶出去。 “罗大夫说你要静养,一会儿你赶紧上床躺着,我去接壶水来,晚上睡觉前你再泡个脚。” 莫莉跟邵春娥做了三十多年婆媳,她什么想法莫莉不说知道个十乘十也能摸个五六分。 邵春娥本就不服老,上一世都快八十的人了还坚持自己洗自己的贴身衣裤,能自己干的活儿绝不麻烦别人。 一朝回到正当年的时候,她还不得好好的感受一番? “行,那妈你小心一点。”莫莉习惯性的嘱托。 “知道了。”邵春娥也像以前一般的应和。 房间里的暖气确实热乎,莫莉脱了外头的棉袄搭在床脚,先把两床被子抖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