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要一根糖葫芦,两个肉包子好不好?” 二娘的脸蛋更红了,一脸激动却又极力克制,她掰着手指头,乖巧地跟爹讨要。 糖葫芦有很多颗,她可以和爹分着吃,肉包子两个,刚好一人一个。 “好,等月中赶集的时候,我们一块去镇上,你想要的,爹通通都给你买。” 宿傲白豪气地大手一挥,他闺女买糖葫芦还用得着一根根买?直接包圆了,把那一大根插满了糖葫芦的大棍子扛回家才是。 “嗯!” 小姑娘的声音脆生生的。 她还从未离开过十里村,镇上是什么模样?赶集肯定很热闹吧! 月中啊,还要好多天,小姑娘掰着手指计算着时间,早有些等不及了。 “早知道分家后的日子那么快活,爹就应该早点提出分家的。” 不是宿傲白不想早点实现闺女的愿望,而是月中大集这个时间正正好,中间七八天的距离足够他缓慢地“养好”自己的腿伤,再寻找一些值钱的草药。 “二娘,你觉不觉得,好像分家后,咱爷俩的运气好像也变好了,你看,这才分家第二天,爹就找到了一个大人参,外头的人还说咱爷俩命不好,命不好的人能找到人参?” 宿二娘在村里有克母的骂名,其实原身身上也有,因为原身的母亲就是在生他的时候坏了生子,结果没熬两年就去世了,这才有了李氏的进门。 而且人家说二娘克母的时候,何尝不觉得原身克妻呢,严格说起来,原身的命比他闺女凶多了,只不过他素来在村子里没什么存在感,加上这个年代对男人就是比对女人宽容,因此很少有人拿他说嘴。 八字不好,克母,这都是二娘心中很隐秘的自卑。 这会儿听到她爹那么说,二娘忽然间轻松了一些。 分家后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的艰难,反而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欢喜雀跃,连呼吸的空气都好像透着甜意。 “以后肯定还会越来越好。” 宿傲白笃定地说道。 “嗯!” 二娘重重地点了点头,要是爹一直都是现在的模样,未来的生活,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父女俩坐在简陋的炕床上,脸上洋溢着的对未来无限希冀的灿烂笑容,将这间破旧的屋子都映射亮堂了。 ****** 之后地日子,老宅那边的人再也没有来找过他们,不过宿傲白和闺女住的这个小院门外时常会放着一把野果,一堆草药。 二娘曾经意外撞见过偷偷摸摸送来这些东西的人,只不过她没告诉她爹,而是自己一个人挖了个坑,将这些东西全都埋到了土里。 她不想收下那个人的善意,她不想爹觉得那个人懂事又善良,现在的爹太好了,她不想分给别人一点点。 她虽然不像那个人那么福气大,总能轻而易举的在被村里大人小孩已经搜罗了无数遍的山脚下发现野果和野菜菌子,可她也会很努力很认真地去找,这个家是她和爹的,那边的好意和恶意,她通通都不想要。 可能对方也发现了她不愿意接受她的善意,几次以后,院子外就不再莫名出现那些东西了。 二娘见状松了口气,不过现如今,即便那个人再来释放好意,她也顾不上了,因为二娘有了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给她爹煮药。 说来也是神奇,明明在老宅住着的时候,她爹喝了几十幅总价二十两的昂贵药方,但是他的脚伤并没有任何起色,可搬到这个山脚下的小院子后,她给爹熬起了用现采的药材换来的另一个更为便宜的药方,她爹的腿伤却开始明显好转了。 起先是伤腿上黑紫的部位开始逐渐转变成正常的肉色血色,那些好像坏死的皮肉逐渐恢复弹性,伤口看上去远没有之前恐怖。 就连给宿傲白诊治的李大夫都震惊了,没人比他更懂宿老二这条腿伤的严重性。 当初他说基本没治了那都是客气话,按照李大夫的真实想法,即便华佗再世,这条腿也完全没救了,但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