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美的肚肉,宿傲白又拿了一段尾段,尾段没什么肉,但更容易炸的酥透,一口咬下去发出咔嚓咔嚓嘭脆的声响,离得近的几个人都听见了。 这是在吃什么啊? 努力吸了吸鼻子,还闻到了一股酱香和油香。 有个精瘦的男人走到宿傲白的身边,他的两只手揣在兜里,里面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什么。 宿傲白记得这个男人,对方时常在黑市里出没,他好像就是靠做二道贩子维生的,出货量比一般人要大,原身曾经在他那儿买过几张肉票。 这一次宿傲白的主要目的也是他。 零散销售卖价更高,可宿傲白不想费那个功夫,也不想担惊受怕,他准备一次性将手里这一批熏鱼出掉,这样售价可能会低一些,但也避免了更多的风险。 见鱼饵上钩了,宿傲白干脆地将剩下一段熏鱼塞进嘴里,酥脆的咀嚼声听的那个男人口水加速分泌。 “黑哥。” 这是别人对这个男人对称呼。 瘦小的男人挑了挑眉,还是个熟人?可宿傲白做了伪装,他并没有认出对方,不过他也看出来了,宿傲白刻意打扮过。 “我从南边倒腾来一批海鱼,制成了熟食,你尝尝。” 他拿出一块海鱼递给黑哥。 黑市里经常有外地倒腾回来的东西,因为有些食物不方便保存,会被制作成半成品或是熟食,这并不特殊。 黑哥早就馋了,接过宿傲白递过来的那一块熏鱼也不客气。 他也吃过不少海鲜,不过这年头交通不算发达,他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吃到的很多都是已经死掉的冰冻海鲜,味道和宿傲白这种活杀后又油炸的海鱼肯定不能比。 “好家伙,还用油炸了。” 黑哥两三口将一块熏鱼吃下肚,吐出一根主刺。 心想这鱼好,没什么小刺,小孩也能吃,而且鱼肉稍微有些咸口,油香油香的,特别适合下酒。 “怎么样?” 宿傲白拉了拉帽檐,从他递了一块熏鱼给黑哥后,远处的几个人似乎也有些坐不住了。 黑哥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很果断地说道,“一共多少,价格合适我都收了。” 他那么精明怎么可能没想明白,眼前这个人就是冲着他来的,可见他黑哥在道上也有点声望。 宿傲白要价一斤一块二外加□□票或是其他等价值的票据,这个价格有些偏高,现在一等肉也就七毛两分。 只不过他这是熟食,不仅用油炸了,还是当地比较稀缺的海鱼,而且宿傲白提出,如果票据不够,可以用钱代替,每斤价格改为一块三毛五一斤,这年头票比钱更贵重,很多职工家庭不缺钱,却缺少很多票。 听到宿傲白说他手里有九十多斤熏鱼后,黑哥就觉得这是个大主顾,之后没准还有生意照顾他,于是也没将价格咬的太死。 最后以其中六十斤按无票一块三毛三,剩下的按每斤一块一毛五外加□□票或其他等价票据的价格结算。 黑哥还得找同伴凑钱凑票,就先买下了宿傲白筐里那些熏鱼,刚好宿傲白也要“回去”,将剩下的熏鱼拿出来。 最后交易时又抹了零头,最后宿傲白的空间里还剩两斤熏鱼,钱包里多了一百十块散钱和一堆票据。 ****** 从城里回来的时候,自行车的后车筐里又塞满了他从供销社买来的东西。 出城后,宿傲白先找了条小溪,将脸上的伪装洗干净,他骑着自行车紧赶慢赶,正好赶上学校放学。 宿明城和同学一块跑出来,老远就看见了骑在自行车上,一只脚撑着地面的爸爸。 “爸爸!” 看着爸爸手里拎着一个军绿色的小单肩包,他激动的脸都红了。 过年跟着妈妈去城里买年货的时候宿明城曾经在供销社里见到过那个背包,军绿色的劳工布结实耐用,上面还用大红棉线绣了一个五角星,看上去气派极了。 蒋连梅看儿子喜欢,就问了一下价格。M.BoWuChIna.com